那名負責收房的人這會兒也沒離開,還在屋裏別的地方轉悠,看有沒有其餘被自己收房裏遺漏檢查的受損地方,聽到隔壁幾個女人傳來的尖叫聲,立刻跑了進來,問道:“怎麼了?”
“都是血。”阿玲顫顫巍巍指著被泡壞了的地板處,以及被她們掀開來的大床床板,隻見床下的儲物格裏,能清晰的看到斑斑點點點的黯淡血跡,特別是最中間的地方,已經被陳年血色完全浸透了,地板上的血就是從那裏滲透下去的。
“報警吧。”劉姐用一種帶著略微滿足感的別扭表情說道:“我就說,給人家打掃多房間,一定會遇到這種事兒的。”
收房的人也嚇了一跳,顫抖著雙手撥打了報警電話。
這件事雖然還不確定是命案,但是這麼多血,也絕對不是好事兒,警局那邊一聽說,立刻派人過來。
和這件事有關係的四個人,也被立刻叫去做筆錄。
負責收房的人叫做鄭祺,在這裏工作才半年多,他顫抖著手對警察說道:“從我來這裏以前,就沒見過這兒的租客,他好像租了房子,但是不經常來住,前幾天來退租的是個年輕男人,二十七八歲的樣子,好像是個混血兒,所以我多看了幾眼,個子挺高的。”
鄭祺的說法,讓幾名警官忍不住皺起眉頭:“你確定你說的都是真的麼?你看下這張照片,來退租的是不是這個人?”
隻見照片上,是一名笑的特別陽光紳士的男子照片,他膚色是蜜色的,黑發黑眼,但輪廓處能看出一點兒混血兒的樣子,稍微有些東南亞風格,正是魏崢幾年前拍攝的照片。
“是他!”鄭祺說道。
“你再確認一下。”幾名警官你看我,我看你。
他們的信息掌握情況不是鄭祺能夠比擬的,他們聽到鄭祺的描述,直覺來退租的人,好像就是租客魏崢本人。但根據他們拿到手的資料,魏崢明明是已經昏迷了的,在醫院住了很久,至今都還是個植物人。
“我確定。”鄭祺越看越覺得照片上的人就是來退租的人,比劃了兩下,道:“雖然他一直都沒有摘下墨鏡,但是這臉盤和嘴沒錯的。”
“請你跟我們去一趟醫院吧。”這幾名警察也感覺事有蹊蹺,立刻帶著鄭祺朝醫院趕去。
雖然是白天,但今天的新海市卻特別冷,馬上就要過年了,冷,似乎也是過年的一種氛圍之一。
今年沒三十,二十九就當是三十過了,蘇氏酒樓已經定下來,二十九——也就是明天的年夜宴上,繼續有贈菜活動進行。
去年贈送的是餃子,今年就贈送一道團糕,說是團糕,但是卻用了西式的做法,味道非常棒,裏麵有各種幹果,形狀是標準的球形,切開後,還有熔岩心兒和金黃色的果醬流出來,最中心還有個可愛的青花小瓷福娃。這道菜不但聞一聞就香掉牙,還漂亮,是查理大廚專門推出的新料理。
蘇若彤覺得,這個團糕的味道棒,但最棒的是裏麵那個小瓷福娃。
查理大廚當初朝團糕的底座上放了個瓷娃娃做裝飾,隻是靈感一來,但是蘇長青卻靈機一動,幹脆去定製了一大批的青花瓷娃娃。
這些娃娃都胖乎乎的,身子雪白雪白,隻有發絲和臉蛋、衣裳等處,有素淡的青色勾勒,底座上,還有蘇氏送福四個篆體字logo。
有的娃娃捧著帶福字的春聯,有的娃娃抱著大魚,有的則拿著元寶,有的坐在蓮花座上給人作揖……它們每一個都被做的精致無比,隻是倫造價的話,別看每個都隻有拳頭大小,但是都是純手工製品,批量拿貨,沒有一百塊都拿不到一個。
一係列娃娃,總共分十二種不同的樣子,從年初一到年初六,隻要訂套餐,就根據訂的套餐價格不同,送帶不同娃娃的團糕。
蘇長青這一招,簡直是太壞了!從三十晚上的年夜宴到初六,午餐、晚餐全都算上,一頓不拉在蘇氏吃飯,也就十三頓飯,要想集齊十二個福娃,要在蘇氏吃十二頓!
現在新海市很多人,都已經是蘇氏酒樓的忠實粉絲了,還別說,為了這十二個福娃,就會有很多家庭選擇來蘇氏酒樓吃飯的。
蘇若彤不得不給自己老爹說一聲服氣!別看他都沒有走出新海的野心,但才多久,都會推出周邊產品了。
就在蘇若彤擺弄著自己提前拿到手的十二個精致福娃時,蘇長青風風火火走進來,道:“彤彤,這幾天誰叫你,你都別出門。”
蘇若彤問道:“怎麼了?”
“醫院裏魏崢丟了!”蘇長青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