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寒梅生物實驗室的大門緊緊鎖著,看起來似乎鞍馬寥落,但實際上,門內有十幾名從專業安保公司請來的安保人員,正在安靜且牢牢監控門前的情況,不放過一絲風吹草動。
一輛黑色的車子緩緩滑行,停在實驗室大門前。
“車牌號對!是高女士派來解決問題的人。”門內的保安頭目看清楚車牌號,終於鬆了口氣。
蘇若彤和朱曉奇一邊在實驗室長長的白色地下通道中走,一邊聽保安頭目說著現在的情況。
因為兩名院士被扣押起來,本來警方已經介入了,但是不知道什麼原因,忽然間,案子盡然被撤銷,而且媒體對這件事半句不敢提,絕對是上麵有人介入。
蘇若彤不由得大為吃驚,朱曉奇的眉頭也皺起來,看來這件事想要解決,真的非常困難。
“有什麼線索麼?”蘇若彤清靈的嗓音響起來:“有沒有調查到疑似嫌疑人員。”
“我們這邊動用了一些自己的渠道,查出一點東西。這是被調出來的監控中,當初送檢血清之人的照片。他是美國人,叫做亞曆山大·瓊斯,是一名國際掮客,但所做的事情,不僅僅是拉關係搞經紀,他有個代號,叫做‘保姆’,號稱可以幫助客戶解決能遇到的所有麻煩。”
照片上,是一名看起來非常陽光的高個頭外國男人,一點兒不像是掮客,反倒像是個大大咧咧的國外中年大叔。
蘇若彤聽到這裏,便明白,這件事絕對不會簡單。
“這是我們從別的渠道弄到的照片。據調查,亞曆山大最近一直住在京城一個小區中,深居淺出,並沒有接觸過多外人,所以他的血清來曆非常可疑。還有,一個月前,他和一名女子來往甚密。這是這位女子的照片。她叫做程嫣,海外華僑,因為工作回國,在新海大學任教,去年辦理了停薪留職,然後行蹤變得飄忽不懂,非常神秘。”
隻見保安頭目遞來的照片上,是程嫣風情萬種的對著鏡頭巧笑嫣然。
“根據我們的繼續調查,程嫣一直和京城周家的周致詳走的非常近,以幹爹和幹女兒互相稱呼。我們懷疑過血清是周家通過程嫣送檢的,可是很快發現,並不是!將血清弄走的那批人,最終指向,他們的服務對象是喬家。喬家和周家,這些年來雖然也有來往,可是並沒有什麼特殊的關係。周家的地位,也隻和喬家的附庸王家一致,所以,這件事就在這裏變得說不通起來。”
一邊說著,保安頭目一邊遞給蘇若彤新的照片,照片上,是一名麵目和善,頗有些儒雅氣質的五十許男人,蘇若彤經常在新聞裏看到這男人的臉。
“這位就是喬家現任話事人,喬平山。”保安說道。
對喬平山的資料,保安不用介紹太多,蘇若彤也知道。
如果真的是喬平山出麵,別說隻是抓走區區兩個院士,然後將事情掩蓋下來,就是再大的亂子,都能讓它跟沒發生過一樣。
事情到了這種程度,已然不是蘇若彤和朱曉奇兩個能夠解決的了。
他們兩個麵麵相覷,還是朱曉奇溫言相勸:“蘇小姐,車到山前必有路,現在最起碼,咱們知道到底是哪邊的人要這麼做了。”
蘇若彤心下有些沉重。
雖然說她能夠靠著自己的精神力窺見別人的腦海中在想什麼,可是那並不是萬能的。有些時候,如果你一把爛牌,哪怕別人將所有的牌麵都給你看,你該輸還是會輸。
但是她還是想掙紮一把試試,哪怕輸,也輸個明白的,輸個心服口服。
她收拾一下情緒,問向那名保安:“能有機會安排我見一下喬平山麼?”
聽到蘇若彤的要求,那保安心理素質倒好,沒有嚇一跳,而是搖了搖頭:“這樣層麵的人,出入行程都是保密的,我們沒辦法安排。”
被拒絕後,蘇若彤心裏有些失落。如果不能見到喬平山本人,她又如何能夠通過精神力掃描喬平山的腦海,得知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想了想,她又問道:“那喬平山的心腹呢?我要見一次喬平山的心腹。”
保安繼續搖頭,表示他們做不到。
朱曉奇不明白為什麼蘇若彤一定想要見到喬平山或者他的心腹,還以為是她不懂辦事規矩,隻曉得一味直搗黃龍,便半是教她半是安慰:“蘇小姐,解決事情的辦法有很多種,我們可以想想別的途徑。有時候婉轉一點,說不定會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但蘇若彤就是喜歡簡單粗暴的解決辦法。
這時,蘇若彤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她摸起來一看,是薑明明打來的。
一接通手機,薑明明就歡樂無比的在那頭對蘇若彤說道:“蘇小姐,我聽師父說你來京城啦,晚上過來吃飯呀!我和凱哥等著給你接風洗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