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憶往昔(1 / 1)

我是南詔的昌平公主,小名雀兒,隻因出生那日,聖堂前一群喜鵲啼鳴,綿柔的細雨下了整整一天,給燥熱的天氣,帶來一份清爽,聖姑為我批命言我能興邦國,自此昌平二字便伴我一生,奈何,我為女兒身,這邦國二字,到底是福是禍,是我一生都不懂的迷。

我自幼便在父皇,母後和皇兄的寵愛下長大,作為南詔的幸運星,我更是被南詔所有的人寵著、護著、敬著,自小便養成了為我獨尊,刁蠻任性的公主氣,這是我自己認為的,更是他說的,他還說我辜負了楚雨柔這個溫婉恬靜的名字,真的像隻雀兒一般,唧唧喳喳,活蹦亂跳的,那時的我是蠢笨的,並未注意他眼眸裏的深深情義。

我的樂觀和執著,他的聰慧和隱忍,皇兄的寵溺與偏激,書韻姐的溫柔和狠絕,注定在這青蔥歲月裏,書寫理還亂的糾纏。

第一章。憶往昔

南詔國紀元八年,八歲的我在生辰那日跑出了皇宮,去了聖山,找聖姑,姑姑說要給我大禮,惹得我心癢難耐。

每年,我的生辰都無比熱鬧,我更是眾星捧月一般,收到來自各方的禮物,可每年隻有皇兄和聖姑的禮物最合我心意,大約都是些稀奇古怪的玩意;聖姑每年都送會給我帶幾本書集,每次我都看得著迷。比如:《南詔傳記》、《北羌密文》、《功法密集》、《名人傳記》等,這些雜學呀,是我的最愛。

我最是討厭太傅教的治國經世之道,每每都氣的太傅吹胡子瞪眼,說我言論不當,要多學女紅、女工、女戒、女則等修身養性,方可懂得治國齊家之道。久而久之,我們便互相不理會,畢竟我奈何不了他,(他是我南詔國最有學問的老者,是當世大儒,是皇兄最敬重的師傅,父皇尊敬的學者);可他也奈何不了我,我可是南詔的小嬌寶,打不得的;不過,自此我們的梁子便深了,互相看不順眼,但好在,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互不幹擾,就這樣莫名的,和諧相處著。

皇兄見我們不再互相嗆聲,便也不再對我多加約束,每次功課,皇兄也總會幫我解決,就連父皇母後都被我們蒙住了,我自六歲上了國學,於太傅吵吵就成了家常便飯,不過幸虧皇兄瞞的好,都兩年了,也沒被父皇發現,父皇雖然寵我,但在他認為的大是大非麵前從來不手軟。還記得,有次學鞭子不認真,被父皇罰紮馬步兩個時辰,最後即使母後親自求情也不行,說什麼既然是自己要求學的,就不能夠懈怠,否則南詔國公主臉麵就丟盡了,自此,我一直在父皇麵前乖乖的。

可是,正是因為我是南詔皇族中尊貴的公主,故而要在九歲後跟聖姑學習三年南詔秘術,說來我也挺忙的,也隻有國學這幾年能偷偷懶。

這宮中的生活對我而言實在是太無聊了,若沒太傅給我做調劑料,沒皇兄與母後的包庇,我就會被憋得喘不過氣來,小時候最是希望自己有雙翅膀,可以飛出這高高的宮牆。

不過,我身邊的兩個可心的丫頭,其實我心底是拿她們當姐姐看的,隻是從未對人提及過。她們各有各的好:青鸞呢武功好,就是性子冷了寫;青蓮呢雖說嘮叨些,可是也是個善解人意的,還有就是我的女紅多虧了她,要不然可瞞不過母後的火眼金睛。

剩下的人都是父皇母後皇兄挑好的,都是個中翹楚,他們呀,都把我當小孩子看,畢竟我才八歲嗎?可是我心裏跟明鏡似得,那都是看著我的眼線,我呀隻是佯裝不知道罷了,畢竟他們都是為我好嗎,好心這種東西最是不能推卻。我隻能默默領悟他們對我的愛護。

隻是我一直都明白,絕對是我自由,不會發生在我的身上,誰叫我是南詔的昌平公主呢。就若父皇一般,他愛母後,可還是有兩個側妃,父皇雖然隻有皇兄一個男孩,可我卻聽說,我們還有一個姐姐,但是她出生那年我南詔是災年,被視為不祥之人,大小就被抱出了宮。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嗎,誰叫我們信奉的是女媧娘娘呢,隻是聽聞她被送往宗廟教養,甚至有傳言要她繼承聖女之位,至於下文如何,沒有人知道,還有傳言說,她隨一遊方醫者離開了,不過這都無從考究,父皇母後也從未對我們說起過。

如果真的有皇姐的話,我想應該也挺不錯的,那樣我應該會更加胡鬧吧。

畢竟,公主可不是個閑差事,我大小便知道這是個難幹的活,父皇隻會在他允許的範圍內讓我胡鬧,若是越了界,我也不知我會承擔怎樣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