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我卻同司馬謙一起,坐在車外,說道:“以後別把我當小孩子,我雖八歲,可生在皇家,自是比你早熟。”我過分認真的說道。
此刻的司馬謙也目不轉睛的望著我,這是我們自第一次對視後(那是初次見麵時,我昂首挺胸的俯視,他淡然若水的凝視),再一次的對視,他眼眸深邃,我的眼眸澄明,隻見他的唇角微微上翹,那短暫的一瞬,好似冰山消亡,春暖花開般,他真的是個很帥的人,我怕自己再次呆滯,趕忙擰自己了一下,我不知他是否看見,卻聽見他溫柔如水的對我說:“好”,那刻我望向他的側臉,也寫滿了認真。
司馬謙此刻竟隱隱的開心,皇家嗎,哪有這麼直言不諱的皇家公主,哪有這麼不顧形象的皇家公主,哪有這麼愛操心的皇家公主,皇兄,此刻我突然很想你,想對你說我見到了和我們多麼不同的皇家公主。
我們一直行駛到城門前,我跳下馬車,“到了”
隻見我伸出手指,比劃,一,二,三
隻見一著軍裝的少年飛奔著寶來,一上前便話不能停,說道:“雀兒,你怎麼來了,剛好我備了你愛吃的桃花糕,醉鴨,八寶雞胗···”這個跳脫的活潑少年(二瘋子),是皇城都督之子,竇家寶,他爹晚年得子,那寵的呀,是無法無天啊,自稱皇城一霸,可惜,一次就被我皇兄收拾的服服帖帖,成了皇兄的死忠黨,當然,這都是竇家寶這個大嘴巴說的,我估計他被皇兄虐的很慘,這廝的性子真真是比我還跳脫,武功又平平(反正,我是這麼感覺的,因為他從來都沒打贏過皇兄),但是他為人很仗義,很得人心,不過今年過完十六歲的生辰,就沒了自由,誰叫他老父情深並茂的向我父皇懇求,想抱孫子,可這不肖子孫非得立業才成家,這位都督啊,也是個妙人,估計他要是看不到孫子,怕是要天天向我父皇哭訴了,沒法父皇就封他個都尉,讓他來戍守西城門,可他難免被他家老父逼婚,這個二貨,竟拿我當擋箭牌,說什麼自他初見本公主便一見傾心,相思難耐,此生非我不娶,鬧得滿城風雨,這都督大人也沒法,那時我才七歲而已,還是父皇,皇兄的的嬌寶,都督大人再去求旨,估計沒戲,便消停了;不過為了這事,我皇兄還好修理他呢,他到乖覺,每次見我都好吃好喝的招待,我也就大人大量的原諒了他,不過,我是真佩服他撒謊的本事,我倆第一次見麵,我才三歲,還是包子一枚,他怎麼就敢下誑語呢,但是,都督大人竟然信了,我深刻懷疑他的智商,往事不堪回首,想想都是悲劇,我忙打住回憶。
“得得得,打住,打住,打住。”我趕忙阻止這二瘋子。
竇家寶立馬變得委屈了起來,說道:“小雀雀,怎能這麼無情的對待你的情哥哥。”
我立馬像被點燃了的炸藥般,火大:“竇家寶,你給我正常點,小心我向皇兄告狀,修理你。”
一聽我這麼說,他竟更幽怨了,整個空氣都充滿低氣壓。而他的親衛兵都是繃緊嘴,忍著笑,記得第一次不知哪個勇氣博覺的大哥,哈哈大笑過後,竟被罰麵壁大笑六個時辰,之後,再也沒人來挑戰這二貨的權威了。
“竇家寶,你夠了沒,趕緊給我備兩匹馬,我們要出城。”我說道。
而我又一次華麗的佩服了這小子的智商,我本以為他會不讓我出城,畢竟母後可是下過令的,誰讓我貪玩,更何況,皇兄耳提麵命他了好幾次,若我出城,得事先報備,可這家夥,越挫越勇,每次被修理,依舊記不住,他不長記性這一點,是我非常非常佩服的,可是他的沒臉沒皮,再次顛覆了我的認知。
“呀,小雀雀,要和我同遊郊外,快,掐我一下,這是真的嗎?”他周圍充滿了甜膩膩的氣息,問著自己的親衛,而他的親衛,已然華麗麗的呆滯,給不了半分回應。
我實在忍無可忍,一拳把竇家寶打趴下了,他的一眾親衛再次華麗麗的震驚了,這是從未有過的暴力級別。
我才不信自己一拳能把他打趴下,他是自我陶醉到暈倒了。
“趕緊備馬,愣著幹什麼了,至於你們都尉大人,抬到樓上,冷水一澆,就醒了。”
我不管已經熱暈的竇家寶,和司馬謙一起,徑直騎馬出了城。
可他的親兵們則是在感歎,原來頭是被拋棄了,他們一眾點頭中。
我卻不知,母後派來的人,也尾隨我而來。皇宮之中,鳳鳴殿的那位第一時間得到了消息,此刻,她正暗自感慨:“這丫頭,真是不省心。”
而太子殿下的蒼青殿,也不過稍後就收到了消息。
阿寶在旁邊幸災樂禍的說道:“小竇啊,真是不頂用,這次啊,居然華麗地暈倒了,可見公主魅力之大;不過,殿下,不用再派人嗎。”
隻見太子殿下起身搖搖頭,轉身望向窗外,他心中想到:母後的人,我還是很放心的,隻是雨柔這貪玩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