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皇城
母後和皇兄同時收到了消息。
本來該安寢的皇兄,硬是穿好衣服,向鳳鳴殿疾步而去。
阿寶看著這樣的殿下很是擔心,軍中曆練過後,殿下很少在有這樣的情緒流露,可是現在,公主殿下是太子殿下軟肋的事實,怕是難有變化了。
鳳鳴殿
皇後娘娘看著青鸞發出的信件,在那裏沉默不語,即使她能確定昌平的生命定然無虞,可是卻摸不清南疆要幹什麼,還有就是,雲月也去了那裏,現在一切未知,這兩者間又有什麼聯係呢?猜不透啊,明日一早與阿姐商量過後,在做定奪。
她準本就寢休息,綠菊卻上來同稟,太子殿下求見。
聽到這樣的話,她隻能搖頭歎息,也暗自感歎,陛下今日沒來,真是萬幸。
“讓他進來吧。”
“母後,兒臣···”
“冀兒,你冷靜下來,好好想想,在做定奪。”
“母後”
“其實,你也明白,雀兒不會有生命危險,可是南疆所求為何,才是一個合格的帝王應該思量的,而不是過於兒女情長,若你父王在這,你可知你又一次犯了大忌,為娘本以為你軍中曆練歸來後,懂得隱藏自己真實的情緒,誰知還是如此。”
“母後,如你所說,隻能保證雨柔姓名無虞,可是她···”
“冀兒,你皇妹不是弱質女流,她是懂武功的,更修習了我南詔靈術,這世間能讓她吃虧的人,不多。”
“那南疆巫皇就···”
“你不要忘了,你皇妹的血脈是他的克星。”
此時,楚玨冀頹廢的坐在椅子上,母後的話,他竟然無從反駁,他的雨柔,已經成長到可以自己保護自己的地步,隻是他自己不願意承認罷了。
“母後累了,你退下吧。”
“是,兒臣告退。”
看到冀兒離開,她又思量了一番剛才的話,想想又搖搖頭,應該不是,如果是那個東西的話,北羌不會毫無反應。
有些事情往往總會超出預期,可結果的好壞誰能評判呢。
南疆
天剛剛亮,司馬謙伸手揉了揉頭,本想起身,可是左半邊胳膊卻是一沉,他扭頭望去,笑容滿溢。
窗外的光亮,映照在我沉睡的臉龐上,這一刻司馬謙前所未有的滿足。他好希望時光就這樣寂靜安好。
他輕輕的起身,將我抱起,安放在床上,看我睡的這麼沉,他忍不住捏捏我的鼻子,我隻是不耐煩的拍了一下,接著睡了起來。
他就這樣靜靜的看著我,直到門外的敲門聲將這份安寧打破。
他起身開門,是一個侍從端來了早點,說道:“大巫祝,請你們吃完早飯後,去前廳。”
司馬謙點點頭,不知道為什麼他對這裏的一切都討厭不起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昨天下午的事情,他沒有一點印象。
他用完早膳後,帶好門,先去了前廳。
他不卑不亢的走了進來,也不顧周遭異樣的眼光,行了一個不是很標準的當地的禮儀,算是問候過了,徑自便坐下。
那個高居上位的人,什麼都沒說,也沒問,此時此刻拚的就是耐性,誰先開口,就落了下乘。
侍從們看不下去,偷偷放出了蠱蟲,可是當蠱蟲接近司馬謙一尺的範圍內,便嚇得自己折回,看的侍從一愣。
巫皇終於開口了,說道:“你們都下去吧,我單獨和這位小兄弟談談。”
“大巫祝···”
他隻是沉著臉,揮手讓他們離去,一眾人便起身離開。
“你和她的性格很不想,倒是很想那個男人,這麼沉穩,著實讓我很意外,隻是這樣讓我越發的討厭你了。”
“巫祝在說什麼,玩唄聽不懂。”
“哦,我忘了,你是那個壞女人養大的,怎麼會知道自己的生母呢。”
“晚輩不明白您在說什麼。”
“那丫頭還沒醒呢,你也不用再裝了,演戲給誰看呢,我對你都知根知底,不,甚至比你知道的還多,你有什麼想問的,我倒是可以解惑,不過代價嗎?”
“晚輩沒什麼疑問,要是沒什麼事,晚輩先行離去了。”
“不要仗著你是阿鴛的孩子,我就不敢殺你。”
“您說的是誰,我不認識。”
“哈哈哈哈,阿鴛,你的孩子和那男人一樣,冷血無情。”巫祝仰天喊道。
“小子,你的過往我都可以給你,不過留下你的血,在八十一天之內,每天給我一盅,如何?”
司馬謙笑笑,什麼也沒說,便轉身離去。
回到屋內看到還在休息的我,他獨自怔怔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