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南疆之行(四)(1 / 1)

巫皇你是知道很多事情,可是那個稱為王太後的女人可沒那麼簡單。

我從小寄養在她名下,很多人都不知道我非她親生,我生母去的早,在那萬惡的皇宮中,是她保護我,我才得以保全;可這一切的前提都是在父皇健在的時候,當皇兄十歲的時候承襲皇位,那天晚上什麼都變了,隻是除了皇兄,還有父皇留給我的保命的手段,北羌一半的兵權在我的手中,而我的擁護者卻是與王太後一直對立的護國將軍,那一年我就已經知道了所有事情,也正是那一年我變的如此沉默,那幾年在皇權的傾蟄下,在軍權的保護下,還有皇兄的守護下,我才得以存活,那幾年的日子讓我嚐盡人間冷暖;可是我對我的親生母親是沒有感情的,因為她不曾存在我的記憶裏;這次的間諜任務,也是王太後舉薦的我,那個我曾經視為母親的人,自從父皇走後,就對我不冷不淡,挑不出錯來,可是再也不曾感到溫暖,其實我很想問她,裝了七年不累嗎?真的隻是虛情假意嗎?

北羌的深宮中,有一處格外安靜的園子,這裏的侍從們都小心翼翼的,這裏便是北羌的王太後吃齋念佛的地方。

“太後,國師的信到了。”

“念”

“已按計劃行事。”

“下去吧。”

“是”

嘟嘟的木魚聲停頓了下來,這個頭發已經半白,衣著相對樸素的貴婦人,雙手合十,念了句:“阿彌托福。”

便單手撚這佛珠,離開了佛堂,不在打理朝政的日子,她突然間是有些無所適從,直到那個女人的到來,她再度找到了人生的方向,也找到了懲罰那個女人孩子的方法;她本以為自己夠狠心了,可是見到那個偏執的女人後,她突然覺得自己善良,這或許就是南北方女人的不同;我們北方女子的敢愛敢恨,敢作敢當已經融入了骨髓,即使殺了我這一輩子最恨的女人,我也敢認,可是那個孩子我卻下不去手,他和榮兒很想,我曾經真的一度把他當做自己的孩子,可是如果不是我的夫君,北羌偉大的王,我們或許不會走到今天這個局麵,可已經選擇了前落,如何又能跳脫出來。

她一路撚著佛珠,來到了放置靈位的大殿,嫻熟的雙手合十,參拜一下,點燃三根香燭,插上。

她自顧自的對著靈位說道:“夫君,你最愛的兒子,終於回到她母親成長的地方了,那裏呀,有人給他備上了大禮,你知道嗎?我本來已經原諒這個孩子了,可是你為什麼把我兒子的軍權分給他,你是怕我連孩子也殺了嗎?不妨告訴你,曾經我是有這想法的,可是我已經養了他七年了,怎麼下的了手,在你的心中,我就是十惡不赦的女人,可是我做錯了什麼,我隻是沒有就她,那火不是我放的,可是你不信,你早就認定了一切,如果你能待榮兒好些,我放下過往又如何,我這一生愛你,為北羌不顧親族的利益,可是換來了什麼,你一輩子的不信任,我就是你皇權的犧牲品,可是你最愛的兒子,也會成為我皇兒爭奪天下的犧牲品,你就在這靜靜的看著吧,我還會來看你的。”

她臉上瘋狂的表情,讓人害怕,和剛剛佛堂前虔誠的貴婦人判若兩人。

天下間,總有那麼多執著,理由或許讓你想笑,或許讓人想哭,又或者讓人瘋魔;可是我們總是這樣書寫了開始,料不到結局;即使你自信異常,可總會有那麼一絲的偏差,整個的軌跡就會發生變化。

南疆

此刻我正風卷殘燭般的吃著午飯,我再次華麗麗的起晚了,而且我的睡功越發的強大了,居然在危險的地方,也能安之若太,真是沒心沒肺加強版。

司馬謙隻是無奈的搖頭,給我夾菜,在那安靜的吃著,還時不時看看我,讓我摸不著頭腦,總感覺他好像變了一點,可又說不上來那裏變了,管他呢,走著說著,現在還不知道要怎麼解決現狀呢。

就此我倆便在南疆住了下來,我試過逃跑,可是我是個方向感極差的人,每次都沒成功;司馬謙卻是淡定的該幹嘛幹嘛,一點也不著急,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南詔

母後看看了南疆送來的書信,又和聖姑商量後,才敢跟陛下說明情況。

可是一向溫和的父皇居然生氣了,偌大的勤政殿隻有我、父皇、母後,我們三人,共同商討皇妹的事情。

“星兒,你知道事情的嚴重行嗎,巫皇說三個月,你就敢同意,什麼時候你學會先斬後奏了。”

“夫君,巫皇會已雲月的行蹤為交換,我們至少可以了解下雲月的想法,而且,雀兒不會出事的。”

“你想的太簡單了,你就沒往他們兩個合謀的事情上想嗎?雲月大小就不喜歡雀兒,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

“父皇,我們要不要派兵把皇妹帶回來。”

“不用,先派隱衛去岩溪鎮接應,然後回複巫皇一月之期,若是不然,後果自負。”

“是,兒臣這就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