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南詔有一條香粉街,出了一個詩詞歌賦,琴棋書畫樣樣俱佳的奇女子,隻是紅顏總是躲不過玩物的命運,她遊走在各種達官貴人之間,直到有一個人的出現,敲開了她的心門,那人用潑天的富貴保護著她,那女子不惜冒險生下了一個孩子。”
“正是這個孩子改變了那時美好的一切。”
“他的正牌夫人找上了門,開出了種種條件,那個女人都不曾同意。”
“她悲慘的畫卷就開始了。”
“那個男人屈從與家族的施壓,離她而去,她曾經的恩客對她百般刁難,經年過後,年華老去的她,在這香粉街受盡淩辱,可是那孩子被她保護的很好,一直健康快樂的成長著。”
“那個孩子成了她生命中的最大倚仗。”
“直到那個女人的再度到來,改變了這所有的一切。”
“我成了那個女人的孩子,成了那個男人的嫡傳血脈,隻是家族內部都知曉我是妓生子,我的生活並不如母親期許的那般如意。”
“我忍受不了這一切,偷偷跑出去,找母親,可她將我拒之門外,任由我嚎啕大哭到天亮,被那女人的手下帶走。”
“沒過幾日,震驚南詔的焚香案就發生了,大半香粉街被燒毀,自此南詔皇城在不曾出現這紙醉金迷的銷金窟,隻是總有一個小男孩站在被燒毀的街道上遠望,他在那裏遇見了鳳姨,原來他的母親是可以逃出來的,隻是她自己選擇了和香粉街共存亡。”
“那個小男孩自此以後,在沒來過這裏,他的眼眸從此寫滿了冷漠。”
“直到那次意外讓他遇見了一個姐姐,那一碗豆花,將他的心扉暖化,他才能在暗潮洶湧的南宮家存活,他才再度找到人生的方向。”
砰的開門聲,施美人已然淚流滿麵,抱住了眼眸滿是沒落的南三先生。
“施姐姐,我是玉陽,孟玉陽。”
當施美人冷靜下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南三的懷中,趕忙推開她,又在度進屋,緊閉房門。
南三在門口溫婉的一笑,說道:“小生孟玉陽,來求助施姐姐,我被南宮家掃地出門了,自此世上在沒有南三先生。”
聽到這樣的話,施美人再度打開了房門,震驚的看著他。
她平靜的心再度起了波瀾。這個比自己小的男人如同施哥哥般護著自己。
燈火映襯下的,屋內顯得格外靜謐。
“明德,母親我。”
“娘,您跟師傅在一起吧,孩兒不反對。”
“明德,我”
“娘,自從您遇見師傅,臉上的笑容都多了,隻是您自己不曾察覺,再說您都守了他十幾年,就是是債,也該還清了。”
聽到孩子這樣的回答,施美人陷入了沉思。
南詔,司馬將軍府
司馬謙看著北羌的來信,沉默不語,王太後命他過完這個年關就回去,可是他打算參加完她的成人禮再離開。
“回信吧,就說我知道了。”
“主子,您”
“阿大,既然你選擇了我,那就無條件服從吧。”
阿大聽後,應了聲:“是”
南詔,聖堂,聖山之巔。
聖姑看著依舊毫無動靜的山洞,吩咐道:“青鸞、青蓮你們分批在這守著吧,若是所料不差,雀兒應該快醒了。”
“是”
我這次閉關足足七七四十九天,當我收斂氣息,睜開雙眸的一瞬間,能明顯的感覺到自己對事物的感知又增強了。
可當我來到冰洞的時候,發現有禁製不能入內,就跪下來,認真的扣了三個頭。
我方才清醒的那一刻才明白,原來是八位長老將自身的功力傳給我,這就是最後的修行。
洞內,三長老說道:“我們也算全了道義,希望她能守住南詔的未來。”
十長老睜開眼睛,向外看了一眼,依舊沉默不語。
十長老內心的獨白:南詔是注定要沒落了,我們都是後繼無人,新一代長老也沒有領軍人物,怕是再難有往昔的輝煌,皇族的血脈又少的可憐,若能保南詔百年無虞已是萬幸,這丫頭身上的擔子可不輕,年歲又太小了些,修心不過剛剛入門,一切,隻能交給天意了,能做的我們也都做了,全當替老二贖罪吧,望女媧娘娘大慈大悲,給南詔一線生機。
洞外,去完茅房回來的青蓮,喊道:“殿下,您出關啦。”
“恩,走吧,我們一起下山。”
聖堂
聖姑準備了很多我愛吃的菜,可我餓了這麼久,居然一點也不感到饑餓,隻是草草的吃了一些,青蓮看著很是不解,這可不像我平日的作風。
“雀兒,待會到內堂找我。”
“是,聖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