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雨果然如我期盼的一般,連綿三日而不絕。
今日清晨,我一早在屋內看書,武侯卻一早過來求見。
“坐吧,很少見你來的如此早。”
“王後娘娘吉祥。”
“虛禮就免了吧,你本不是拘謹的人。”
“今日微臣是有要事要稟告娘娘。”
“哦,說來聽聽。”
“今日,鎮上有不少關於娘娘的流言蜚語。”
我嘲諷的一笑,說道:“還未進王宮,就開始給本宮下馬威了。”
蒙德武看著我好似愉悅的心情,很是不解。
我喃呢到:“三日了,北羌的旱情也該緩解了。”
武侯恩的一聲愣住了。
我說道:“吩咐下去,今日午時,我會到城樓上給百姓一個交代。”
“可,這”
“照我的話做即可。”
“是,微臣告退。”
青蓮忍不住說道:“殿下,您何必?”
“阿蓮,我能為羌兒做的有限,可是我絕不允許他們傷害到羌兒,我可從來不是軟弱可欺的,隻是不在意故不放在心上,既然他們給了我機會,老天也給了我契機,我一定給他們演出大戲。”
青蓮聽後,臉上露出了笑容,這一路走來,遇到了多少斥候和暗殺,怕是殿下最是清楚,隻是賢武王和武侯大人既然出手解決了,殿下自然不必多費心思,隻是這件事強怕是隻有殿下自己出麵才行,遠在王都的王上越是維護越是會給殿下造成負擔,這個王宮曆來如此,怕是再難遇到向先皇那樣的君王了。青蓮心中感慨到。
當狄戎聽到消息,過來看望我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
我身著一襲白衣,站在長廊上,閉著眼眸,伸出的雙手觸碰著從房簷上落下的雨珠,麵容寧靜而祥和,唇角不自主的上揚。
其實,我知曉的,他來了,時至今日,我對他身上的氣味還是如此敏感,可是正因為如此,我不願意睜開眼眸,那樣至少自己的情緒不會泄露。
“奴婢給賢武王請安。”
侍婢的聲音打破了他的視線,他說了一句免禮,再抬頭,我已然離去。
“微臣參見王後娘娘。”
“賢武王免禮吧,娘娘已經準備妥當了,請您備下攆轎吧。”
聽到青蓮如此的回到,他說道:“青蓮,請你再勸勸她吧,她這樣···”
“王爺,有些話可莫要再說了,當心被別有用心的人利用。”
看到這丫頭果決的回答,他便知曉他此次怕是難勸動她分毫。
他隻能應了聲是。
攆轎上,我帶著麵紗,透過紗帳向外看去,百姓們指點的手勢,質疑的眼神。
自古以來,隻關心吃穿衣食住行的百姓最是無辜,何故讓我們的紛爭幹擾他們的生活,或者說是我們的紛爭裝點了他們的閑暇時光。
當我站立在府衙門前,看著眼前的眾位鄉紳,唇角不自主的露出了冷笑,心中思量著,他們準備的還挺充分,可惜怕是難如願了。
我雙手結印,周身一丈之內的雨水驟然停滯,口中喃呢而出祭語,雙手不斷的變換手法,直到風驟然起了。
我豁然睜開雙眸,催動靈力,周邊的雨珠都泛起了淡淡金色的光澤,縱身一躍,立於房頂之上,跳起了祝祭舞,金色的雨珠隨著自己周身轉動。
狄戎卻震驚的看著我,因為這分明是神技舞的逆舞步。
當我跳完後,雙手虔誠的合十,周身的雨珠便四散飛去,轟轟的雷鳴聲不住響起,不消一刻驟雨初歇。
此時,下麵的鄉紳已然目瞪口呆,外圍的百姓也開始虔誠的跪拜。
武侯突然喊道:“王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天佑我北羌,盛世長存。”
下麵振聾發聵的喊聲,自然能堵住鄉紳們亂嚼舌根的嘴,畢竟此時他們已然要考量究竟是做旁觀者,明哲保身,還是做各宮娘娘之間爭名逐利的棋子。
我突兀的察覺到,羌兒有難,不顧眾人異樣的眼眸或者崇拜的眼眸,飛身離去。
當我回到驛館,看到抱著孩子向外衝的奶媽的時候,還有後麵緊追不舍的黑衣人時,我突兀的動怒了,即使剛剛靈力消耗過多,我還是給了奶媽一掌,將羌兒抱在自己的懷中。
我眼神冰冷的看向黑衣人,說道:“今日我要開殺戒了。”
我用手指操控著長針,不消一會,刺客已經全然倒下。
奶媽突兀說到:“王後娘娘,小王子沒事吧。”
我冷笑,用靈力將她吊起來,說道:“等武侯回來,自會發落你,希望你扛得住,不會說出你背後的主子。”
我抱著羌兒決絕轉身,看到已經暈倒的另一個奶媽,上前把過脈後,便安下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