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份,對於江城市來說,是一個多雨的季節,驟雨下的沒有征兆,徐一鳴揣著馬一笛給他兩千rmb,也沒有躲雨,沒有方向的走在大街上,像個迷途的旅人。
他的心情亂如麻繩打結,衣服上的血跡,因為雨水的衝洗,淡不少,然而白色的襯衣卻被染成血跡,他在街邊找了一個不需要身份證登記的小旅館入駐,一晚上五十塊,需要百塊押金。
櫃台的上是一個風韻猶存的婦女,以為他殺人或者遭遇打劫,不過當他多遞上一張一百塊,對方就很識趣的閉嘴。反正這樣街邊小旅館,本來就是不正規的黑店,入駐的人員,五花八門,老板隻認錢不認人。
這也是徐一鳴,樂意看到的,在小旅館裏,把沾滿血跡的製服扔掉,這衣服沒法子穿了,又給兩百塊給中年婦女幫他上街買了衣物,新買來的衣服是幾十元的地攤貨。
小旅館的女老板,還算厚道,一套衣服,連內褲,都幫他買好,臨走時,看向徐一鳴的眼神還滿是曖昧,問一下徐一鳴要不要特殊服務,結果徐一鳴接過衣服就關上了門。老板娘自討沒趣,嘴巴還罵罵咧咧說不識好歹。
換上新買的白色T恤牛仔,剛好合身,女老板眼光不錯,徐一鳴雖然很擔心唐小小的情況,但是他不敢在這個時候,聯係餐廳老板溫如玉,他擔心對方的手機一直被警察監控中。
他雖然是一個剛才高考完,就到江城市打工的十九歲少年,但是不代表他對這個社會一無所知,有些社會經驗他還是了解,更何況,一個人孤身在外,他更是學會小心謹慎。
在小旅館住了一夜,第二天早上退了房,拿回押金,又在外麵的路邊攤吃了碗米線,然後跟攤主打聽了下附近的貿易市場。
到了街邊不遠的貿易市場,徐一鳴在天橋上跟一個新疆人攤主,買了不少東西,假發、墨鏡、望遠鏡,望遠鏡清晰度還不錯,試用了一下,甚至不比軍品店賣的高清,徐一鳴很滿意,要知道望遠鏡一會還要有大用處。
最後還特意挑選一把刀口鋒利的短刀,反正這些東西在貿易市場的天橋地攤上隨處可見。
討價還價一番後,最終還是花了一百五,又在旁邊一個掛著勤工儉學的紙牌子小年輕攤主手中,買了一個背包,又花了五十塊。
把一切東西都裝好放到背包裏,徐一鳴就走進了天橋下麵的一個公共廁所,出來的時候,已經大變樣,一套棕色的黃卷假發,帶著墨鏡,扛著背包。
簡易的喬裝打扮一番後,徐一鳴已經變成一個到江城市旅遊的小青年,完全看不錯逃犯的模樣。
這一刻,徐一鳴從小跟海軍陸戰隊的老兵匪,學的反偵探術,利用的淋漓盡致。
想了想,徐一鳴又折回街邊的手機店,買了幾張手機卡,一切準備就緒之後,徐一鳴攔了出租車,回到沿江大道聽潮軒餐廳。
在餐廳的附近的一個小商店外,徐一鳴賣了一瓶子飲料後,從背包裏拿出望遠鏡,偵探一下聽潮軒周邊的環境,真的在聽潮軒對麵小商鋪看著兩個行蹤可疑的人,多半是便衣。
徐一鳴找了臨街對麵的咖啡廳,坐在裏麵,專門守株待兔,他是等溫如玉從聽潮軒裏出來。
因為想要了解唐小小的情況,他唯一能夠聯係上,並且相信對方不會出賣他行蹤的,也隻有這個女老板了。
要知道要不是溫如玉,在背後指使員工阻擋警察,當時他在餐廳裏,根本就沒法子逃竄。
等了半個小時之後,溫如玉果然從聽潮軒從來,並向停車場走去,徐一鳴立即拿把錢放在卡座上,就衝去了咖啡廳。
這個時候,已經等在聽潮軒地下停車場的出口處,溫如玉的甲殼蟲一出來,徐一鳴立即跳出去拉在道路中央。
驚慌之下的溫如玉,急忙刹車,露出驚魂未定的俏臉,罵道:“你不要命了?”
結果沒等她一罵完,對方拉開她的車內就鑽進副駕駛座,嚇得溫如玉以為遭遇搶劫了。今天她沒有帶上司機,原本想獨自一人去看望受傷的下屬老羅跟唐小小,沒想到在餐廳的停車場外,就遭遇打劫了,現在的幫扶也太膽大包天了。
溫如玉強作鎮定的說道:“你是誰?你再不下車,我就報警了!”
徐一鳴轉身麵對溫如玉道:”溫總,是我,徐一鳴,別停車,一直往前開!“
溫如玉聽著徐一鳴的話,果真踩著了油門,甲殼蟲像離弦的箭衝出了停車場。
“一鳴是你!你這個臭小子你瘋了,你怎麼回餐廳,警察正在到處找你,餐廳以及你的住處都處於監控中,你怎麼還出現在這裏,你不要命了?”溫如玉道神色著急,看得出來她是真心擔心徐一鳴的安危。
“小小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生命危險?她現在住在哪個醫院?”徐一鳴問道,他現在最害怕就是溫如玉告訴他,唐小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