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市第一人民醫院,是市內位數不多的三甲醫院之一,但徐一鳴並不敢確認唐小小就一定在裏麵,要知道江城市屬於省城,大醫院並不少,因此他才冒險去找溫如玉。
擺脫胡漢等人便衣刑警的追捕後,徐一鳴就在來到了第一人民醫院,到了大廳,徐一鳴直奔櫃台,對著值班的護士小姐問道,“你好,你幫我查一下唐小小的病房號,她是昨天受槍傷剛住院的患者!”
“請問先生,您是她的什麼人?”護士小姐有些警惕的問道,在國內搶管製如此嚴格的大環境,探望一個受槍傷的病人,總是很敏感的。
徐一鳴不動聲色道:“我是她餐廳的同事!”
“哦,那你稍等!”看見徐一鳴也不想壞人,護士小姐便翻開病人登記冊,說道,“唐小小住在外科樓樓403號病房,你出了大廳,直走到院子,穿過小花園就是了!”
徐一鳴由衷的感謝道:“真是太感謝你了!”
“不客氣!”護士小姐看到徐一鳴神色慌張,看情形是真的擔心受傷的女孩,便以為徐一鳴跟唐小小是情侶關係,因此看著徐一鳴離去的身影,有些憐憫。
徐一鳴穿過大廳,卻沒有按照護士的指示直奔外科樓,而是把自己背包放在小花園的花壇上內藏好,然後跑去內科樓的男性泌尿科。
當然他不是來看病的,而是看到這個科室的醫生辦公室剛好沒人,又是男科,他就走了進去。
裏麵是一個中年主任醫師,看到徐一鳴進來,看也不理會他,就直接說道:“先去裏麵的盆子小解,把尿液裝到杯子,然後你明天再來拿化驗結果,一些結果等檢查。這樣就知道你的前列腺,有沒有問題了!”
徐一鳴站在原地,臉色古怪的看著中年醫生,很明顯對方把他當成前列腺炎患者了。
“怎麼?你還不趕緊小解,現在像你這樣的小年輕,前列腺有問題,很正常。不用害羞,現在的年輕人,就是不知道節製……”見到徐一鳴站在原地不動,對方催促道,還伴隨著對年輕看的某些不順眼的看法。
結果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聲音就嘎然而止。
因為剛才甚至他不注意,徐一鳴一刀手,就把他砸暈。
把中年醫生砸暈拖到,用窗簾格擋切割起來的小內間,把對方的醫生工作服脫下,並拿走對方的口罩,徐一鳴把對方扶到床上,然後穿好醫生工作服,掩門而去,估計等對方醒過來的時候,他已經探望完唐小小。
徐一鳴之所以如此小心謹慎,完全是有必要的,因為他猜測在唐小小的病房外,一定有便衣警察。
一身年輕外科醫生裝束的徐一鳴,出現在外科樓403病房,果然站著一臉便衣警察,還有在樓道上的長椅上,坐著一年中年夫妻,這對中年夫妻神情憔悴,似乎兩人都一夜沒合上眼,風韻猶存的中年婦女一臉悲切的趴在丈夫的肩膊上,泣不成聲。
氣質儒雅的中年男子,雖然也滿是傷悲,沒有表露在外,小聲的安慰妻子道:“醫生不是說小小已經度過危險期了嗎?隻要她意誌堅強,就能夠醒過來!”
“醒過來?小小怎麼醒過來啊?都一天一夜了,一點動靜都沒有,我這個當媽的,能不擔心嗎?”婦人說道這裏,神色更加著急。
“沒事,沒事!小小就快醒過來了!”男子安慰道,不過從他的神色來看,似乎來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話語。
婦人一邊悲傷的哭泣,一邊抱怨道,“我當初就不同意這丫頭到餐廳當什麼服務生,可你倒好,說什麼讓孩子鍛煉獨立能力,現在遇到這樣的情況,你讓我該怎麼辦才好?要是這丫頭有什麼三長兩段的,你讓我怎麼活!”
“聽說這個丫頭,還是幫一個男生擋住子彈的,而且對方還是一個殺人犯,你說小小這丫頭,膽子怎麼那麼野了呢,她真不要命了她!”
“要是讓我自己那個小子在哪裏,他廢剝了他的皮不可,要不是他,我們家小小也不會弄成這樣子。我們小小為了他生死不明,但那小子卻選擇逃犯,連一眼也沒來看望我們家小小,這丫頭怎麼那麼傻呢!”
婦人在埋怨這家女人的同時,也把自己的丈夫給埋怨上了,男子沒有說話,他知道自己的妻子需要一個傾述口。
他們說這話的時候,徐一鳴穿著一白衣大褂正走了過來,所以婦人的話,盱眙聽的一清二楚。
越是聽的清楚,越是讓他自責,而且婦人說的都沒有錯,在站立在一旁的徐一鳴良心受到極度的譴責。
這個時候,他已經知道這對身份地位估計都不俗的中年夫婦,就是唐小小的父母了,這一刻,徐一鳴甚至想不顧一切,跪在他們麵前認錯。
可是當他看到病房門外,那兩個抽煙的便衣警察時,徐一鳴瞬間清醒了,才恍然大悟,自己不能夠這樣束手就擒,還沒有殺了陶明宇為唐小小報仇呢,自己絕對不能夠被警察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