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老人放下飯後,獄警也走到徐一鳴的旁邊,咦了一聲,似乎看著徐一鳴完好無存的坐在角落有寫意外。
放下了一份盒飯,盒飯裏鋪滿泛黃的青菜葉子,徐一鳴就清楚的意識到,自己的身份跟這個被稱為“侯爺”老者的待遇差距了。
年輕獄警,送好了午飯,準備退出,卻被老人叫住了:“你去告訴宋光明那個胖子,一會讓人來把這個小子給我送走,不要讓他在我麵前晃蕩,還有幫我告訴孟哲武那個蠢貨,讓他不要再在老子我麵前耍小心眼!”
年輕獄警說道:“一定跟監獄長還有大隊長,轉告您老人家的原話!”
至於罵監獄長胖子,大隊長蠢貨的這些話語,年輕獄警自動過濾,臨走時再次用意味深長的目光看了徐一鳴一眼,就關門告退了。
留著徐一鳴望著碗裏跟豬食的飯菜,感慨萬千,這個老頭到底是什麼人?指使獄警就像指使小弟一般,甚至在整個盤山監獄,似乎監獄長在他眼中都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沒過一會,徐一鳴把最後一口飯菜咽如嘴裏,小黑屋的鐵門再次打開。
從腳步聲中,徐一鳴可以聽得出,絕對不止一個人走了進來,果不其然,一抬頭就看見小黑屋,走進來了兩人。
一個肩上扛著三級警監警銜的胖子,身材肥胖,有些臃腫,身子也不高,一米七五不到,加上身上那坨肉,確實是大眾眼中當警察的料,而且是那種肥的流油的部門的頭頭,監獄絕對是這類人最合適呆的地方。
徐一鳴意識到這個胖子,就是老人口中的監獄中宋光明。
在盤山監獄這個充滿罪惡的地方送光明,僅僅是這個名字就使得他在上司的麵前加分,被派來當監獄獄長,也名副其實了。
而在跟在宋光明身後的中年身材高瘦,甚至顯得有些陰沉的警察,就是徐一鳴的老熟人孟哲武。
“打擾到侯爺您的清修,真是對不住,我現在就立馬安排人手把0903號送回他原來的牢房,一定多他多加看管!“宋光明在老人的麵前,拍了拍胸口保證道,肥胖的胸部被拍的一蕩一蕩的,甚至被某些成了年紀的女人的胸部還要晃眼,看起來有些滑稽。
宋光明的口中的0903號,當然是徐一鳴,盡管他來之前不知道徐一鳴的存在,要不是對方胸前的監獄服有著犯人號碼,他甚至叫不出徐一鳴的身份。
“你不用跟我保證什麼,隻要某個愚蠢的家夥,不要自作聰明就行!”老人也不管宋光明是什麼樣的姿態,揮了揮手表示你可以把人帶走了。
宋光明人肥胖,可胖子的圓滑同樣也不缺少,盡管不停的抹汗,臉上卻不尷不尬。
站在他身邊的孟哲武,就顯得有些沉不住氣,他知道老人口中的蠢貨折射的就是他,陰沉著臉道:“都是手下的新來的人不懂事,把人關押錯了地方,一下次一定不會犯這樣的錯誤,請侯爺放心!”
“如果是新來的人不懂事,那麼你們可以滾蛋了!”老人顯得不耐煩了,似乎對於自己的一句話,把盤山監獄最有權勢的兩人叫到他的麵前,沒有什麼自豪感可言。
說完話話,就再也不理眾人,重新閉上眼睛。
徐一鳴被規矩的請出了小黑屋,原本被實行二級嚴管的他,因為被稱為侯爺的老頭,一句話,就讓他恢複自由了,似乎他在餐廳把劉老大那五人揍得個半死,是對方活該欠揍。
小黑屋外,徐一鳴這一次被請出來的時候,獄警顯得有禮貌多了,不像上一次粗暴恨不得廢了他,權勢這看不見的東西,在這一刻實體化了。
禁閉室的小平房外,孟哲武看著被宋光明押送走在前麵的徐一鳴,他一臉陰沉的可以滴出墨水,“該死的,這個小子,怎麼被諸葛武侯這個老妖怪看上,總有一天等老子控製了盤山監獄,我就送你下地獄,既然敢在宋胖子麵前如此羞辱我,此仇不報非君子!”
徐一鳴跟孟哲武擦肩而過時,咧開潔白的牙齒,一臉純良的笑起來,“孟教頭,我們又見麵了,托你的福,在禁閉室裏認識一個身手不錯的前輩,真的太感謝你了!”
後者一臉鐵青,恨不得扒了他的皮:“小子,我看你幸災樂禍到什麼時候!”
說著也不管走在他前麵的宋光明,連招呼也不打,就率先離開,貌似他這個大隊長根本就不把監獄長放在眼裏。
看著孟哲武離去,宋光明拍了拍徐一鳴的肩膀,像個長者:“小夥子,何必如此,以後見麵的機會多著呢!”
徐一鳴回頭看了看這張肥胖的臉,笑了笑,有些惡毒的猜測,莫非這家夥也跟高原那個胖子一樣,是個精通財務家夥,專門貪汙公款才養得如此臃腫的體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