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徐一鳴揉了揉刺痛的腦袋,醒過來看著牆上的掛鍾已經八點了,徐一鳴的生物鍾在早上六點準時起床,不僅僅是因為他在監獄呆了一個半個月的時間,同樣因為他的在從小被徐光榮實行軍事化管理,因此徐一鳴的作息也極具軍人風格。
看了扔滿易拉罐,滿地狼藉的地板,回想起的昨天的放縱,徐一鳴暗自咂舌,自己終究不是喝酒的料。
看了下房間,找不到高原,也不知道這個中年胖子,跑到哪裏去了,徐一鳴到沒有想過高原會不辭而別,對於經過在盤山礦場生與死的經曆之後,他對高原有著直觀的認識,知道這個胖子,不是貪生怕死之輩。
果不其然,等徐一鳴洗刷完畢、然後整理收拾屋子幹淨,房門再次被推開,見到高原手中提著一大堆東西,看著高原放在桌子上的早餐,有油條、豆漿、蔥花餅、包子饅頭、豆腐腦……
幾乎在小吃街的早點都胖子買了一個遍了。
“你那裏來的錢?”徐一鳴疑惑的問道。
高原理所當然道:“當然是在桌子上拿的,我醒來看到你放在桌子上的錢,我就全都買去買早餐了!”
徐一鳴頓時大怒:“高胖子,我們身上就隻有那幾十塊錢了,你全用來買早餐,那今天我還吃個屁啊!”
由不得徐一鳴不生氣,他全身的積蓄就僅剩那幾十塊錢了,沒想到這胖子一點也不懂得體諒人間疾苦,剛從監獄出來,就以為真以為脫離了勞苦大眾,不食人間煙火了?
看到徐一鳴是真生氣了,高原趕忙安慰道:“小子,別急,難得從盤山監獄那個鬼地方出來,在裏麵吃了五年的豬食,看到大街上全都是吃的,我恨不得全包下來,就是可惜錢不夠,不過不要緊,我想起來一個人,他可能夠幫得到我們,一會你跟我一會找他去!”
徐一鳴當然也不會真以為幾十塊錢給高原鬧翻,隻是有些疑惑的問道:“你的朋友是幹啥的?”
“辦假證的!”
“可不可靠?”
他的擔心也是正常的,他們兩個還是逃犯出生,說不定江城市的大街小巷上就滿是他們的通緝照片。
高原道:“他也是從盤山監獄出來的,入獄前就是因為辦理假證,然後被逮捕的,他不過他運氣好,關押了十年,然後減刑五年,有因為監獄管理局那邊有熟人,因此隻是關押了四年就出獄,我們兩個人都沒有合法身份,想要在這個國家生活,一些相關的證件必須要辦理!”
兩人吃完早餐之後,就出了出租屋。
根據高原的介紹,跟他在監獄有著過命之交的獄友黑皮在江城市江漢區,而且還是整個江城市辦理假證集中中心南大立交橋附近。
從城中村出發,轉了三趟公交車,花了一個小時後的時間,才從城中村到達南大橋。
不過唯一讓徐一鳴寬心的事,大街上便沒有通緝他們兩人的公告,甚至在江城的晚報上,也隻是一個不起眼的小版塊報道盤山監獄爆炸案件,隻字不提犯人越獄。
“事情有些不正常呢!”徐一鳴道。
“小子,不要想那麼多,盤山監獄死了那麼多人,要是政府方麵不控製新聞,要是抖摟出去,鐵定震驚全國!”
高原曾經大小也是一個人物,對政治的敏感度要比徐一鳴更高,不知過他同樣也沒有猜測出,徐一鳴跟他之所以沒有被全國通緝,完全是諸葛武侯在後麵推手。
兩人在南大橋下,四處打聽,可是一些在下麵擺攤的同行,愣是沒有打聽到黑皮的信息。
甚至問道一些人,一聽說他們不是來辦證的,就甩也不甩他們,還有一些人一聽到他們提起黑皮,就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似乎“黑皮”兩個字就是瘟神的代言詞。
詢問無果之後,高原不解道:“不應該啊,當年黑皮就是被因為轟動全國一時假證檢察官案件,才被司法廳正式逮捕的,在江城市可謂了假證的祖師爺一般的人物了,他們的徒子徒孫,怎麼不知道他的名號呢?”
徐一鳴道:“先不要說這些,我們這麼感覺,這裏有什麼詭異事件,這些人一聽到黑皮的兩個字,就諱莫不言,這裏麵應該有什麼名堂!”
徐一鳴之所以這個說,不僅僅是因為他們跟他打聽黑皮時候,這些人茫然不知的神情,而是他發現,在一個開始看到他們兩人打聽黑皮的信息,一個原本坐在角落一個攤子的年輕人,就迅速離去,而且對方離去時候,那種異樣的眼神,徐一鳴剛好捕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