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猴陪著旁邊,不怎麼說話,今天這場談話,他隻是陪伴,甚至這裏麵涉及到的辛秘,他隻能夠放在心中,卻在心中發誓,這場談話,隻能爛在心中,他也不敢提起,見識過徐一鳴跟薑成軍這兩人在天鵝酒店,那種絕對的殺戮手段之後,瘦猴對兩人在心中忌憚一直沒有抹去。
“一鳴,能把你爺爺的情況跟我說說嘛?”薑成軍道,他迫切的想知道,師長的晚年的事跡。
徐一鳴沒有覺得有什麼可以隱瞞,隨口便道,“老頭子叫徐光榮,在我們江漁村當一個小學校長,除了經常把我領過去海軍陸戰隊基地串門,基本上就隻知道在小漁村漁民家蹭酒,沒有什麼好說的,就是糟老頭一個!”
聽到徐一鳴這樣形容他爺爺,也就是他的師長,薑成軍膛目結舌道,“聽說,我們師長是開國元勳之後,也就是京城徐家的第二代接班人,也有人說他是平民將軍,都是靠戰功堆積起來的,我其實也不知道師長的來曆!”
薑成軍搖了搖,當年在十三師他隻是炊事班一個大頭兵,他怎麼會知道在南疆戰役中,讓敵人聞風喪膽的傳奇鐵血將軍的來曆呢。
徐一鳴也知道自己病急亂投醫,老頭子臨死之前也沒有告訴他,自己的身世,必然有他的用意。
其實是不是開國元勳之後,他無所謂,對於沒有聽說過的徐家他壓根就沒有什麼概念,因為他隻是老頭子領養的一個孩子。
之所以追問薑成軍,也隻是好奇,在江漁村有些為老不尊形象的老頭子的來曆,盡然薑成軍不知道,他也不強求。
“京城徐家?”徐一鳴狐疑的問道。
見到徐一鳴一臉茫然,薑成軍歎息一聲說道,“曾經開國元勳之一的徐定國元帥的徐家,根苗正紅的紅色家族,屹立在新中國成立六十多年一直是頂級門閥的徐家。”
“什麼?”徐一鳴目光呆滯。
如果是說徐光榮曾經是十三師的師長,隻是一個炸彈的話,那麼京城徐家,就是一個洲際導彈了。
不過徐一鳴經過起先的驚訝之後,就開始平靜了,他對京城徐家沒有什麼直觀的概念,他就是一個小人物,一個被父母拋棄之後,被老頭子領養的孩子。
京城徐家對他來說太遙遠了,徐定國是誰,他倒是知道,在可是教科書中一直宣傳的開國元勳他怎麼會不知道呢?
甚至說,是個受過現代史教育的學生,都知道徐定國的事跡,可是徐定國到底跟老頭子徐光榮到底有沒有關係,這個就不是他可以知道的了。
他對老頭子的來曆一無所知,如今薑成軍給連連爆料。
“不過到底師長是不是徐家人,整個十三師知道的人都不多,也許我們政委知道,可是部隊的番號解散之後,師長政委,都不在軍中出現過了,連後來我找老班長,老班長也不知道消息!”薑成軍遺憾道。
一時之間,包廂裏的氣氛有些凝固,薑成軍從回憶中醒來,自嘲的一笑,“酒喝多了,廢話就多了,讓你們見笑了,不提這些了,來,我們再走一個……”
遇到家裏的瑣事,再加上回憶當年的軍旅生涯,薑成軍心中黯然,連自己的老部隊番號都被打散,從軍以後一直視作為軍神的師長,就這樣樣默默的老死在他鄉。
薑成軍多少覺得當年的全師被調入京城不是班師回朝,獎賞三軍。而是發生了一些他們下層軍官士兵,無法知道高層鬥爭,不過這些猜測,他想了想,還是沒有告訴徐一鳴。
旁邊的瘦猴始終沒有插嘴,可是他在心中已經百分之百的確定,徐一鳴就是徐家的子弟了。
“說不定一鳴,你還真是徐家失散在外的嫡係子孫呢!”瘦猴說道。
徐少,徐少,還真是徐家大少啊!
“我在盤山監獄的時候認識一個老人,也認識我爺爺,叫諸葛武侯,不知道薑大哥沒有聽過說呢?”徐一鳴笑了笑,沒回理會猴子,徐家大少,對他來說根本就是戲稱。
“什麼?你說他叫諸葛武侯?在盤山監獄?是政委,是政委,政委怎麼會在盤山監獄?”薑成軍激動不已。
“如果十三師的政委真的叫諸葛武侯的話,他確實是在盤山監獄,不過他到底什麼原因被關押在盤山監獄,我並不知道,隻是知道諸葛爺爺身手了得,連也近不了他的身!”徐一鳴道。
“那就對了,我們政委雖然有著軍政幹部,有著第一軍師的美譽,卻是整個師中的第二高手。除了師長能夠跟他徒手格鬥,一般的士兵,一個班也近不了他的身。隻是沒有想到師長不在了,政委如今卻被關押在監獄,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了?為什麼我們在戰場上出生入死後,卻換來這樣一個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