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想死啊,可惜閻王都不敢收!”徐一鳴笑道。
“那是閻王嫌棄你,擔心你汙染了地府的純潔性,你這樣的家夥,死了活該!”
“詛咒我呢?”
“就詛咒你!”
四目相對,短暫的錯愕過後,又一起笑了起來。
鍾麗道:“這一次有遇到什麼事情了?非要你拚命不可?”
“上一次襲擊我的凶手抓到了,搏鬥中受了點輕傷!”徐一鳴解釋道。上一次他手槍暈厥,被林靜然安排在特護病房,陪護護士就是鍾麗,這些事情她都了解,隻不過其中的凶險,他省略過去了。、
看到鍾麗神色慌張的趕來,徐一鳴心中泛著感動,今天住院他傷勢相比以往是最輕的。
兩人認識不短時間,每一次自己的都是半死不活的,自己是怎麼一個狀態,估計他不說,小護士也能夠了解。
“可以告訴我,你的真實身份嗎?”鍾麗問道。“為什麼每一次,總要拚上半條命呢?”
鍾麗第一次見到徐一鳴,是因為李峰受傷被送到醫院,他渾身是血過來探望,被她當成小學生來訓。 一個人,兩個月之內,受了槍傷不少三次,說他是一個普通的學生,誰信呢! 反正她是不相信,可是想到當時在水上清洗浴城的見聞,她多少明白了點什麼。
隻是這些世界對於她來說,有點遙遠,而本來就是一個普通的女孩,要不是同齡人的緣故,又陰長陽錯的認識,兩個人的世界真的有點遠。
可偏偏又相遇了,還讓她有些難以割舍。
“我能夠有什麼身份,就算學生一個,現在是江城大學的國防生大一新生!”徐一鳴苦笑,難不成說衰神附體?
鍾麗啐道:“當我傻子呢?一個學生天天挨槍,誰信?”
看著鍾麗凝視的漂亮眸子,徐一鳴心有點虛,突然靈光一現,壞笑看著她道,“其實我是臥底!”
鍾麗噗嗤一笑,揚錘就要打。
這時候,房間再次被推開了,傳來一個中氣十足的中年男子的聲音,“小子,你當臥底屈才了!”
兩人被突然的聲音都嚇得了,像受驚的小鹿,下意識的遠離對方。
來人正是警察,而是還是級別不小的警監,製式白色襯衫上橄欖枝跟四角星,很是醒目。
聽著老許一臉戲謔的調笑聲,要是徐一鳴臉皮厚,也不經有些尷尬。
不僅他尷尬,旁邊的鍾麗俏臉微紅,心虛地垂下黑長的睫毛,想偷東西被捉現行一般,雙目跟許昌銘身後的醫生對視之後,迅速把身子挪離徐一鳴的病床。
有些小聲跟站在許昌銘身後的中年醫生打招呼道,“爸,你怎麼來了!”
這一聲爸,可把徐一鳴嚇得一個激靈。連忙喊道,“鍾叔叔好!”
對方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的打量著他。
雖然什麼也沒做,可是被對方這樣盯著,也心虛啊。
敢情站在老許身後,一言不發的中年男子,正是小護士的老子,市第一人民的院長鍾金純。
鍾金純穿著白大褂,鼻梁上還架著一副金邊眼鏡,頭發梳得一絲不苟,看上去隻有四十出頭的樣子,而且高大英俊,充滿了中年男人的魅力。要不是身上的白大褂,還因為他是企業老總,估計也是他優良的基因,才把小護士省得俏麗可人。
看到自己女兒在病房內,鍾金純也很是意外,“麗麗,你不是休班嗎?你媽媽還找你陪她逛街呢!”可剛說完,又看到自己女兒剛才欲蓋彌彰的動作,他就明白怎麼回事了。微微的抬了一口氣。
女大不中留了。
許昌銘見到這小家夥調戲人家姑娘,被抓現行,笑嗬嗬後,打破僵局,“鍾院長?他的傷勢怎麼樣?”
鍾金純還想起此行的目的,收起思緒,說道,“身體的各項指標都很正常,就算傷口失血過多,需要靜養幾天,相信很快就康複了!”
“那謝謝了鍾院長了!”
“許廳長客氣!”鍾金純客氣道,他一個市第一人民醫院的院長,怎麼說也是正處級幹部,也算體製中人,江城市說大也不大,因此,這一次許昌銘親自到場,他才親自陪同。
“小子,好好養傷,學校那邊幫你請了一周的假了!”許昌銘說完,也沒有在病房過多停留,他過來主要是想親自過來看望這小子的傷勢,不然怎麼也放心不小。
今天青漢江碼頭出現的大事件,不少市民受傷,特別是水上分局的水警,他之所以過來醫院,是為妥善安排這些事情,見到徐一鳴沒有大礙,他也落下心裏的大石頭了,在江底內連續響起的槍聲,當時可是把他嚇得不輕,要是這小子出了什麼事情,他根本沒法子對那個老人交代。
他今天是分身乏術,來也匆衝去也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