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大學的附屬醫院急診室大廳外。
現在成了國防生院群架後的另外一個分戰場。偌大的空間中,彌漫著一股隱形的肅殺之氣,沒有千軍萬馬,彈火紛飛,卻足夠讓路人遠遠繞開,遠離事故中心。
這裏倒不像醫院,而想演武場。
陸戰旅蛙人-大隊第一中隊的教官們,又再次跟軍分區偵察連的士兵對上了。
原因很簡單扣人,不讓對方離去。不僅扣車,還扣人。
雙方隊伍涇渭分明,排得整齊,一個橫排唰的看下去,完全就是演練場上的會操,甚至可以說成是海陸兩軍軍備競爭現場也不為過。
可這根本就不是比賽,而是再次鬥毆的前奏。
偵察連的家夥剛才被眾人群毆,還沒有放開手腳,就被幾百個學生揍趴在地上,完全憋著一口惡氣,而現在還被像犯人一般給別人看守起來。這完全是藐視他們的存在。
氣氛緊張,可一時半會還是動不起手來,倒不是說他們兩夥人都是剛負傷包紮完畢不宜動手,失去戰力,而是因為現場出了他們兩夥人之外,同樣圍著一大堆國防生院的新生。
因為在醫院,因為甚至新生,又甚至國防生院這些教官背後的陸戰旅。一大堆不可控的因素,使得就算怒火填胸,錢浩也隻能克製著,不讓人動手。
剛才被徐一鳴偷襲導致暈厥過去的趙虎,被送到醫院之後,也已經醒過來了。他望著手底下的兵,滿臉陰沉,五官扭曲到變形,他的大吼著,手臂不停的揮動著,來回走動。
“廢物,都是廢物,老子平時是怎麼訓練你們的,真是有種,丟人,丟死人了,老子的臉都給你們這幫廢物給丟盡了,堂堂軍分區整編的偵察連竟然被人給一窩端了,你們怎麼還有臉哀嚎呢!”
“都給老子打起精神來,都看我聽著,一回動起手來,誰還敢手軟,老子回去直接把他提出連隊!”
“聽明白了沒?”趙虎隊長近在他前麵的下士吼道。他雖然對著一個人,可全連的人都知道連長是真發怒了啊,而且是怒到極致。
盡管他們理解連長的憤怒,可他們也委屈啊,他們跑來國防生院堵人,可沒有命令說要他們跟新生打架啊,更沒有說這幫小兔崽子身後是一個陸戰旅蛙人-大隊一個中隊啊。
對方一個中隊的人數跟他們的一個連人數差不多。可是完全就不是一般戰鬥級別的啊。
對方是東南艦隊的王牌,還是陸戰旅這樣的兩棲作戰的王牌,而他們這些地方駐軍的偵察連,雖然也部隊中的王牌,可分軍區的王牌,對上海軍王牌完全是兩個概念啊。
他們很委屈。可是他們的委屈卻不能夠表露出來。因為他們的連長很憤怒。
於是他們隻能化委屈為悲憤,大聲的吼出了,“明白了!”
趙虎很滿意這一刻手底下的兵的表現,他挑釁般的看著張誌鬆,朝著對方豎起一根中指,他的用意很明白,隻有陸戰旅的人動手,他們就完全有理了。
而且他很期待能夠再次幹上,扳回在國防生院內的恥辱。
可張誌鬆並不配合他,他的眼中隻有錢浩,在來醫院的路上,他了解了事情始末後,他就完全清楚,事情的關鍵是錢浩,而趙虎。
他的顯得很平靜,第一中隊的教官們也現在的很平靜,他們的平靜是不屑,偵察連的兵匪在他們的三軍王牌的眼中就是一個雜魚,完全放不上台麵上的雜牌軍。
隻是這種不屑在趙虎的眼中,就成了退縮了。就在趙虎還想繼續挑釁下去的時候,他被錢浩拉著了。
錢浩越過他,走道張誌鬆的麵前,“已經過了半個小時了,你們也已經跟軍分區核實出結果了吧,既然得知我們的身份,那我想你應該知道怎麼做了吧,最後放開我們離開,不然後果不是你這個小中尉,能夠承擔起的!”
“對不起,我接到命令,你們現在不能夠離開,必須由軍分區的領導過來過來領人,不然你們誰也不能夠走!”張誌鬆再次拒絕,這已經是他第二次拒絕錢浩了。
“既然你跟我說明白,那我就以少校的身份命令你,中尉立即把你的人撤走!”錢浩嗬斥著,那模樣似乎他就是張誌鬆的上司。
“對不起,少校,你沒有這個權利,我並不是你的下屬,所以你無權命令我!”張誌鬆再次回絕道。
他的話一落,身後就傳來一陣渾厚的中年男子的聲音,“他完全命令呢?那我呢?我是否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