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張誌鬆的原因,更因為徐一鳴本身,其實陸戰旅的官兵對他都不陌生。
就算他不是第一中隊的中隊長,因為他跟旅長的特殊關係,大家夥也聽從他們的命令,更何況當初在陸戰旅的旅部,當初江漁村的村長帶領著眾多親戚為自己死去的兒子討回公道的時候,就是徐一鳴帶領著他們,一起對抗著眾村民,因此他們也不是第一次配合。
他們跟新調來過來的代理中隊長不同,他們跟鄭培生的勤務兵吳勇一樣,很早就認識徐一鳴。
不管他的身份是學生或者他是第一中隊的中隊長。
徐一鳴的一聲令下,不僅張誌鬆愣了,連吳天也愣住了,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個學生會如此大膽,剛才他雖然說對方無法無天,可真沒有想到對方真的會膽大包天到這樣的程度。
不僅無視他的存在,更是無視趕來的民警,直接就下令把錢厚個扣下來。
他們愣住了,可第一中隊的教官們沒有愣。徐一鳴的口令一下,瞬間,眾人便形成了一個包圍圈。
錢浩是什麼?那可是軍分區錢副司令的大公子啊。吳天氣急敗壞的說道,“小子,你知不知道錢少校是什麼人?”
“當然知道,不就是有一個副司令的老子吧?”徐一鳴無所謂道。
“你……”吳天氣的說不出話。
“小子,你敢!”吳天不說話了,可是不代表沒人說話,第二個跳出來就是偵察連的連長趙虎,他是錢浩的鐵哥們,怎麼可能讓人把錢浩給扣下呢。
他再次朝著徐一鳴大吼道,“小子,你找死,你敢讓你的人動一下!”
“有何不敢?”徐一鳴一臉戲虐看著跳出來趙虎,“如果你不想再次被我一拳打趴,暈倒在地上,再次送到病房,你就動手,或者讓你的人動手!”
“小子,你完了,給我弄死這傻帽!”趙虎朝著身後的偵察連官兵喊道,他還真想再跟陸戰旅的家夥來一次硬碰硬。
被刺激得他剛想暴起,卻被站在他身後的錢浩拉著了,“虎子,不要衝動,我來處理,讓大家夥不要亂動!”
“浩哥,就這樣放過這個小子!”趙虎有些不甘心的朝著錢浩說道。
“虎子,執行命令!”錢浩有些不喜的說道。趙虎最終還是聽從錢浩的話,不僅僅是因為他軍銜,更是因為對錢厚的信任。
看著來到醫院後,就至始至終一言不發錢浩終於站出來,徐一鳴有些譏諷道,“我還以為錢大公子會一直在人群中看戲呢,沒有想到你這樣的大人物,也舍得站出來了!”
他確實看出來錢浩是在看戲,也知道吳天的帶來是錢浩搬過來的救兵,不管吳天還是後來派出所所長李為民,這些人都是次要的,今天這樣群架,還有這一場巨大的衝突,都是因為錢浩而起來的。
既然對方敢帶人上門堵他,他就沒有打算讓錢浩如此輕鬆的離開。
錢浩敢堵他,他也敢扣他。他有這個底氣,有也這個能力,身後的第一中隊就是保證。
在國防生院大門,他之所以逃跑,那是因為對方人多勢眾,而現在有了張誌鬆帶來的這一中隊,他絕對有信心把錢浩留下,至於殘兵敗將的偵察連,他真的不放在眼裏。
普通野戰軍的偵察連,徒手格鬥對上陸戰旅的蛙人-大隊,絕對是被虐待的存在。
他知道這個問題,錢浩也知道這個問題,所以他才製止趙虎,如果偵察連真的在江大跟陸戰旅的家夥,發生巨大的衝突,那麼造成的事故會更大,他清楚這樣的後果,所以才把吳天喊過來,可沒有想到眼前的小子,會如此的大膽,竟然真的不給吳天的麵子,不僅不給麵子,還真敢把他扣下來。
“小子,你會被為你今天的行為付出代價的!”錢浩臉色陰森的望著徐一鳴。
徐一鳴不置可否,“我很期待!”
對於錢浩的威脅,他根本就不在乎,巴不得事情鬧得越大越好,最好是錢浩的老子親自出馬,這也是他扣下錢浩的目的。身後的大佬一出馬,他就有能力攪亂這盤棋。
錢厚氣絕,他本是一個剛毅的軍中漢子,平素行事,都是無所顧忌,直來直去,一直都是行動派,這也是為什麼,他沒有聽從他父親的勸阻,見到弟弟被打殘躺在病床上,就第一時間開著車過來的堵人。
卻沒料到眼前這個小子會如此不簡單,今日在絕對的優勢之下,還讓這個小子翻盤,難怪自己的弟弟會栽在這個小子的手裏。
事情都了現在這個地步,他也認清對方的性子。不再說什麼,而是製止趙虎,也沒有讓眾人動手,而是對著吳天說道,“吳叔叔,看來,我還要再次到學院裏勞煩你了!”
“你說的是哪裏話呢,我跟父親的關係,還需要客氣嗎?”吳天臉色強迫自己擠出一絲笑容,他知道自己今天丟盡了臉了,連一個小小的學生都拿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