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郭暖每天給樸尚玄熬製十全大補湯,除此之外,便與阿福,羅元三人撲克,鬥地主。
撲克是郭暖自己製作的,剛開始,對於這個新玩意,阿福與羅元很是新奇,郭暖教了兩遍,他兩上手的很快,本來郭暖這個師傅剛開始還有些優勢,阿福與羅元老是輸牌,幾天後,郭暖也慢慢失去了優勢。
玩膩了撲克,郭暖便教他們玩五子棋,軍棋,很快他們在郭暖的帶領下變成了棋牌迷。春季開始,關中陰雨綿綿,雨水接連三天都沒停歇,郭暖四人變得安分起來,也不再外麵瞎蹦躂,在公主府當起宅男。
農曆十二號,清早,窗外雨水方停,天見晴朗,遠山處雲霧繚繞,到處是蒙霧彌漫的氤氳感覺,鍾靈毓秀的山水,恍若仙境飄渺。
打了個哈氣,伸個懶腰,郭暖用過早飯,在公主府裏開始了有氧運動的晨練慢跑。
遠遠經過一處杏園,園外的圍牆植遍了一圈長長的綠柳樹,成排成片的柳樹葉梢頭都輕飄著乳白的晨霧,加上圍牆內隱約看到一大片紅雲般豔麗的杏花,景色顯得異常美麗。
郭暖被那遠處杏園風景誘惑,不由改變途經,特意繞道朝那裏靠近。
“恩恩,不錯不錯,風景真不錯。”
郭暖走進繁花似錦,朵朵紅雲般的園子,被眼前炫目的嬌豔杏花繚亂了眼睛,不由連連讚歎。
一陣清風飄過,枝頭杏花片片隨風在空中翻飛跳動,沾到衣袖,頭發梢,再悄然滑落,留下的隻有,鼻尖那淡然飄蕩的杏花清香,沁入心脾。
天降了一場緋色的花雨,郭暖置身此景此情,大大感歎了一把大自然瑰麗奇幻。
郭暖獨處靜謐優雅的杏園深處,在粉紅色花海裏暢遊棲息,一時間詩興大發,腹中有股詩意冉冉升起。
“恩,如此美景,若沒有詩歌助興,豈不是大煞風景了。”郭暖托腮低頭沉吟,一時在腦海裏思索著詩句。
“柳樹,還有杏花?”郭暖好似找到些感覺了,袖間掏出紙扇輕搖,另一隻手負在背後,亦步亦趨,在杏園漫步吟唱道:
“綠楊煙外曉寒輕,紅杏枝頭春意鬧。”
郭暖想起北宋詩人宋祁的《玉樓春》的後句詩句,結合此景倒還是貼切應景。
“恩,不錯不錯,這兩句挺好。”郭暖吟唱一番,覺得很對應情景,頗感滿意。
不由漫步到了園子一堵牆前,郭暖看著刷白的壁牆,一時有了主意。
“既然來了園子裏,不如作首詩,既然作了詩,不如題上牆。”
郭暖一時詩興大發,光覺得吟唱不夠,索性要在牆壁上題詩。
“沒毛筆呀,怎麼寫上去?”郭暖環顧四周,除了石頭,樹木,沒有一個書寫工具。不過很快眼尖郭暖便在牆角找到老樹焚燒後留下的一些木炭。
郭暖蹲身撿起一塊稍微尖角的木炭,暫且當做一支筆:“恩,就用木炭將就著吧。”
隨即隻見他麵對著一堵大牆刷刷刷地幾下,用木炭寫意揮毫了一陣,後退了幾步。
“書法還沒生疏,好像還比以前更有長進了嘛。”
郭暖詳端看著牆壁上飛龍舞鳳般的黑灰字,很是滿意:“嘎嘎,本公子的一手宋徽宗瘦金體字還寫的不賴嘛,有七八分神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