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紅衣女子叫停雪豹騎坐追逐郭暖時,廣場四麵的街巷裏忽然如潮水般湧動了四股黑壓壓的人群,一看就是本地城鎮的老百姓,聲勢浩大的雜牌援兵帶著家裏各式農具把廣場包圍起來。
七老八十的老農背著鋤頭,拖著鼻涕蟲的小孩子們拿魚叉漁網,統統高高舉在頭頂,大人們有獵戶打扮,農夫,開山礦徒,商賈店鋪老板,手裏拿剪刀的,鐵鐮的,擀麵杖的,石斧,更搞笑的是有些一臉明顯緊張兮兮過了頭的平頭百姓,大多如臨大敵。
眼尖的郭暖看到遠處還有一個老奶奶,她竟然把佛祖木雕像頂在了頭上,嘴裏還哆嗦著念念有詞:“大慈大悲的觀音菩薩,保佑咱們的牧守大人打敗誤國殃民的妖女啊…….”
在廣場的紅衣女子和郭暖四人看到海康縣郡的老百姓這般模樣,頓時有些愣了。
“嘎嘎,這是來救牧守大人的麼,那個誰呀帶頭的,吱個聲,回答本大人。”
當雪豹停止追逐後,郭暖早已累得立即倒地,他攤在地上仰天呼呼大喘著粗氣,此刻在地上側躺著正支撐起胳膊朝遠處的人群興奮喊道。
“大人別怕,這些全城老鄉街坊援兵都是小人叫的,我們人多勢眾,妖女不敢把您怎麼的。”原來是方才那個跪地求饒的衙役頭子,此刻從人群裏擠出來,殷勤地朝郭暖遠遠地作了一揖。
“咯咯,一群烏合之眾,成得了什麼氣候。”
紅衣女子訕笑一聲,慢裏斯條地挽了挽額頭微亂的墨玉鬢發,倒是顯得很淡然。而體壯如牛的雪豹更是懶懶地張開大嘴打個一個哈欠,震動身軀甩了甩白色鬃毛,好似剛才虐待郭暖的遊戲很好玩,現在停下了沒事做倒有些無趣,完全把在場幾千個手持農具的樸素老百姓當成了空氣,大概是它覺得這些人毫無威脅。
套上阿福從行李裏拿出的一套新褲子,郭暖感覺自己的屁股遮蓋住了後,多少挽回了一些顏麵,站起身的牧守大人底氣也足了,畢竟剛才對著全場幾千人群眾當麵換褲子,有些表情尷尬。
某人幹咳了幾下:“呃,那個嘛,嗬嗬,今天是一場誤會,本大人與這位姑娘已經和好了,各個鄉裏鄉親的都散了吧,本大人會妥善解決這事的啦,保證以後她不會驚擾縣城百姓的安危……”
郭暖朝大夥喊話後,大夥也就陸陸續續退散了,畢竟這妖女很厲害,大家也打不過她。郭暖也不想把事兒鬧大,要是戰鬥力低下的平民雜牌救援部隊一擁而上,全去圍攻紅衣女子的話,必然會造成巨大傷亡,為了善良的海康子民性命著想,郭暖好言勸退了對紅衣女子充滿敵視的老百姓們。
“十五天,十五天時間之內,你帶著你的大家貓別來海康縣搗亂了,俺會給你一個交代把你需要找到人找出來。”郭暖收起笑意一臉正色俯看著雪豹騎坐上高高端坐的紅衣女子,他開始了談判。
“十五天不行,我要你兩天後交人。”
看似紅衣女子沒有回旋的餘地,手執長鞭緩緩地一圈圈捆起來,此刻騎著巨獸,一身性感妖嬈的紅裝正隨風飄揚,女子顯得英姿颯爽,她緩緩的抬起柔媚的眼,輕佻地瞟了郭暖一下,高傲的她一臉淡然猶如一個女王。
“什麼,才兩天!太欺負人了,我才剛來雷州上任,人生地不熟的,屁股還沒在縣衙大堂的官椅子上坐熱,牧守大人每天要日理萬機的,你丫的就想兩天內要我幫你去找一個影都沒見過的該死老家夥,想折騰死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