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郭暖和裴姵跌落懸河後,兩人隨即被瀑布懸崖下的激流衝刷消失得不見蹤影。
“呼呼!也不知道郭暖和裴姵他們倆人現在怎麼樣了。”
胖子坐在一處沙丘上,沒精打采地。他的周圍坐著九人,一個水手腹部中了箭傷,還好傷口不是很深,而阿巴斯船長的腿部上用野草藥敷過後隨即使用繃帶包紮好了。
對於突如其來土著海賊們的追殺,三天前在河流中被射死和淹死的船員也有九個。一下子死了一半朝夕相處的同伴,除了對逝者無比悲痛緬懷之情之外,更多的是如今生還的大夥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覺。
除了胖子還有些武藝自保能力,但其他船員麵對眼前艱難的處境,島嶼上遊蕩著幾百名凶殘的土著海盜,隨時可能喪生的境遇,大夥油然在內心升起的一股恐懼。
自從沿著岔河和郭暖他們分開後,胖子和其他水手們順著河流一直飄蕩往下遊遊去。待到身後甩開土著後,大夥隨即上岸隱藏在山嶺裏。
經過五個多時辰的艱難跋涉,當昨天胖子帶著大夥趕到了阿碧絲海船停泊的港灣後,不由心灰意冷,滿臉幽淒。
躲在森林邊緣,大夥的視線越過沙灘遠遠地眺望著海岸線停泊的船隻,除了阿碧絲號商船之外,周圍海域多出了七八條帆船。一艘比阿碧絲號大三倍的巨型多桅船雙體樓船,經驗豐富的海商阿巴斯目測著這條大型戰艦,估計它的載重量有一萬多石。
至於母船身邊還拱衛著幾艘以轉向靈活和速度快捷著稱的尖頭櫓槳船,還有兩艘能迅速排浪和登陸淺礁沙灘的方頭方尾沙船,最後一艘便是類似於中型帆板漁船,這條船隻估計是補給用的。
幾百米外的胖子一眾人可以清楚地觀察到樓船,上麵層層疊疊的是成排成格水手休息船艙,也叫雀室,加上幾處望台來回走動警戒的衛兵,高大巍峨的船體甲板樹滿五色旌旗,颯颯飄揚,甚至胖子還瞧見啦船上樓頂層寬闊的陽台還有一塊寬闊的菜地種植,這設施無疑解決了在航海缺少綠色新鮮蔬菜的大問題。
看得出這幫海盜實力很是雄厚,不然也不可能擁有這些豪華的海船船隊配置,阿巴斯在暗暗驚歎之餘,他也有些沮喪,因為自己的阿碧絲還已經被海盜團的船隻包圍得嚴嚴實實,海盜船隻用大量纜繩和空中吊板把船給鎖在一塊了。
“唉,十有八九留守的那三名船員已經被這些凶殘的南洋土著海盜給殺了,最樂觀也就是被俘獲。”
阿巴斯吃力地挪動啦一下自己受傷的右腿,歎了歎氣,他們躲避在一道山溝斜坡下的茂密樹蔭下,此刻他匍匐著身子看了看遠處海邊停靠著自己心愛的阿碧絲號,眼看著失去了它卻無可奈何。
而他身旁趴再溝地上的水手們大多滿臉憂鬱,逃命的日子極度勞累,加上缺少食物和睡眠,身子吃不消,自己一方要打敗幾百名全副武裝的海盜團奪回阿碧絲號的可能性幾乎難以實現,沒有船便意味著大夥逃離不了這座島嶼,照這般事態發展,不出所料,遲早會被滿島搜索的土著們,著急也沒用,大夥索性閉眼休憩著,先苟延殘喘一下。
“諾,老巴頭,給。”胖子剛剛跑到叢林深處搜索了一陣,身上濺了幾滴血,這次他趕回來為了帶來一些食物差點被豬給拱了,懷揣著幾朵野玫瑰花瓣,兩個月橘子,還有一些酸葡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