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費力地道,雖然被打得挺淒慘的,但就是不肯開口,嘴巴始終很牢實。
沒辦法,指望從他身上問到有用的消息,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薑浩俯視著他,也沒打算真的要他的命,見打得差不多,也就收手了。
他抬頭看向司馬田的方向,隻見原本還很囂張,高高在上,無視一切的司馬田,如今變成了落水狗,被人兜著屁股窮追猛打,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司馬田的臉色接連變幻,又羞又怒,額頭上的青筋如同蚯蚓在跳動,眼睛布滿了血絲。
“你們這是在找死。”
他發出一絲怒吼,頓足捶胸,隨後抓向自己的腰間,從背後抽出了一把斷劍!
看到這把斷劍,薑浩著實嚇了一跳,他還清晰地記得,當時提著這把斷劍的時候,他的血差點就被這詭異的東西給吸幹了,現在回想起來還心有餘悸。
同時,除了心驚膽跳之外,薑浩當時握著那把斷劍的時候,身上也是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居然能夠敢司馬田抗衡,拖延了他一段時間,導致他的陰謀破產。
這把斷劍不知道是何來曆,神秘得很,此時被司馬田拔了出來,立刻讓全場的人都靜了下來。
經曆過古墓之行的人,對於這把劍都是有著清晰的記憶,知道這玩意非同小可。至於紀雲以及盛家的老者,都是皺著眉頭,疑惑地盯著這把斷劍,不明白這玩意有什麼厲害之處。
不過,紀雲的眼力顯然非同小可,盯著斷劍看了片刻之後,臉色大變,像是認了出來,原本雲淡風輕的表情消失不見,轉而震驚無比地喝道:“你怎麼會有這種劍!”
司馬田的臉上布滿怨毒之色,此時手握斷劍,渾身上下充滿了自信,緩緩地掃了在場所有人一眼,寒聲道:“你們所有人,今天都必須死。”
“逼我拔劍,隻能用你們的血,來熄滅我的怒火。”
說著,他揮動斷劍,朝著自己的手腕劃了過去,當即就出現一道深深的血槽。
那些流出來的鮮血,全部都被那斷劍吸收了,像是個無底洞,源源不斷地流了進去,看起來觸目驚心。
紀雲第一個衝了上去,拂動衣袖,有一陣猛烈的罡風刮了過去,足以吹倒一顆大樹,想阻擋司馬田這麼做。
可惜的是,還是晚了一步,司馬田已經劃開了一道傷口,用自己的血滋潤那把劍。
“混賬東西,你這是在自找滅亡!”紀雲高聲大喝,聲音鏗鏘有力,如同在擂鼓。
他大手一揮,朝著那把斷劍抓去,然而,那原本樸實無華,看起來很普通的斷劍,卻是傳出一股巨力,將紀雲給震開了,讓他無法接觸到劍身。
看到這情況,薑浩也是揪心得很,忍不住喊道:“紀大師,小心點,這把劍有古怪,喝了血之後,可以讓人的實力倍增。”
“趁著現在它還沒喝完血,咱們趕緊跑,等避過風頭,司馬田力竭之時,咱們再過來收拾他。”
薑浩如是建議,因為他曾經拿到過那把斷劍,知道如果時間拖下去的話,血會被吸幹,人自然也會跟著倒下去。
然而,紀雲卻沒有離開的意思,此時一臉凝重,直接搖頭道:“不行,此人已經癲狂了,神智不清,陷入迷幻中,被那斷劍給左右了心誌。一旦我們離開,他找不到報複的對象,會提著這把劍,到處斬人,屆時將傷亡慘重。”
“而且他每殺一人,力量變會提高一層,到時候徹底被斷劍控製心神,將無人能夠製服。”
聽到這解釋,薑浩的心情也變得沉重起來,心中有一股不妙的預感,知道自己想的太過簡單了。
他仔細回想,當時握著斷劍的時候,似乎真的有種不受控製的趨勢,難道真的如同紀雲所說的一樣?
紀雲深吸了一口氣,大手一揮,毫不客氣地指揮道;“你們所有人,都散開,把守住各個關口,為我壓陣,切不可讓他跑了。”
“讓我來降服他。”
薑浩跟徐天擇都很聽話地點頭,二話不說地往後跑,把守住各個方向!
盛天源也照做,不過那個老者卻是一臉不爽,有些不服氣地道:“道友,你扛得住嗎?要不要我幫你一把。”
紀雲撇了他一眼,毫不客氣地道:“滾犢子,別拖我後腿。”
那老者被噎了一下,臉立刻就變黑了,咬牙切齒地道:“道友,你說話放尊重點,難道沒聽過我們盛家的名號嗎?”
“滾犢子,再敢跟我磨嘰,小心我揍死你。”紀雲氣急敗壞地道,大袖一揮,直接邁步朝著司馬田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