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來,他真的著急了,顯得很急迫,所以才變得如此暴躁。
他的目光,始終盯著司馬田手中的斷劍,臉色無比凝重,看起來無比忌憚。
盛家的老者氣得直跺腳,他本來想亮一亮盛家的名頭,從而跟紀雲扯上關係,希望能夠拉攏一下這位神秘的人物,最好能從徐天擇那裏挖牆腳,哪曾想對方根本不感冒?
不過心裏不爽也沒辦法,這老頭兒掂量了一下自己的實力,覺得打不過,幹脆閉上嘴巴,乖乖地退後了。
此時,司馬田手舉著斷劍,臉龐扭曲,充滿了痛苦,瞳孔也是漸漸變得空曠,茫然而無神。
“夠了!”
紀雲一聲大喝,如同晨鍾暮鼓,轟隆隆作響,回蕩在所有人的心間。
他探出一隻手,這次用盡全力,依舊朝著那把劍抓了過去。
司馬田還有些意識,見狀,他劇烈掙紮,揮舞著斷劍,朝著紀雲砍了過去。
紀雲舉起中指以及食指,夾住劍鋒,如同一把鐵鉗,不可撼動,想要將之搶奪過來。
可惜的是,那斷劍的柄仿佛在司馬田的手心紮根了,根本無法撼動。
最後,那斷劍再次震動,發出嗡嗡聲,把紀雲給震退了。
時間在流逝,司馬田的了臉色變得愈發蒼白,可是散發出來的氣勢,卻是更加讓人心悸,實力在以極快的速度不斷地提升著。
到了最後,紀雲甚至有些壓製不住了,開始賣命爭奪,衣服上被劃開一道道的口子。
薑浩在遠處觀戰,見到此情此景,也是忍不住為紀雲捏了一把冷汗。
如果連紀雲也扛不住的話,那這次的麻煩就大了,到時候司馬田提著斷劍,跑到人多的地方,大手一揮,人群簌簌地倒下,像是砍瓜切菜一樣,這場景光是想一想,就讓人心悸。
“該死的,這家夥實力提升太快,快要無法壓製了。”紀雲暗暗地想到,臉上的神色接連變幻。
薑浩自然也是看得出來這場危機,此時眉頭緊鎖,在想著如何幫忙。
不能坐視下去,否則讓司馬田跑出去的話,將是一場巨大的浩劫。
想著,薑浩也不含糊,在口袋中摸索著,把事先製作好的陣盤掏了出來,一股腦地朝著司馬田甩了過去。
不求能夠給他造成實質性的傷害,隻要能夠困住他片刻,就夠了。
然而,讓薑浩失望的是,司馬田揮舞斷劍,那些陣盤還未開啟,便是被直接斬成兩片,簌簌地掉落在地上,一點用也沒有。
“這家夥也太變態了吧。”盛天源罵罵咧咧地道:“他手中的斷劍,到底是什麼玩意,怎麼如此邪門?”
盛家的老者眉頭緊鎖,思索著道:“我曾聽聞過,古時曾有兵器飲千萬人血,屠殺無數,終成赫赫有名的凶兵。掌握這些凶兵之後,可以賦予人神力,越殺越勇,幾乎不可戰勝,太可怕了。”
“不過這一類的凶兵,不知道何故,剛剛興起之時,便是莫名其妙地折戟,被人毀掉。或許是有違天道,上天不容許這些東西存在,故而將它們給毀了吧。”
聽著這些話,薑浩一陣頭大,盯著那詭異的斷劍,覺得這玩意應該就是古代某把赫赫有名的凶兵,被人毀掉之後,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這還是被毀掉的樣子,發出來的餘威就有如此之大的威力,若是完整的凶兵,該有多麼恐怖啊?
就在此時,紀雲忽然間停了下來,不再盲目地搶奪凶兵。
隻見他閉上眼,雙手舉起,口誦著晦澀的咒語。
聽到這些晦澀的咒語後,司馬田忽然間陷入狂暴的狀態,眼中射出的凶光幾乎要化為實質,讓人心悸。
“吼!”
他喉嚨中發出一道模糊的音節,像是史前的凶獸,凶戾地朝著紀雲撲了過去。
此時,紀雲結束了吟誦,高聲大喝道:“成敗在此一舉,如果我降服不了此凶器,你們趕緊跑,有多遠跑多遠,不要回頭。”
這話語中,有種訣別的意誌,讓人湧起莫名的傷感。
斷劍朝他砍來,空氣仿佛都被割裂了,發出厲嘯聲。
紀雲沒有躲避的意思,就這麼舉起手,用手心夾住了劍鋒!
“吼!”司馬田嘴角露出獰笑,喉嚨發出模糊的音節,無比的凶殘,想再次用斷劍之威,震開紀雲。
然而這一次,紀雲手中發出金光,傳出一股晦澀的波動,讓斷劍消停了下來,再也無法發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