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我們要好好的醉一次,而且我們約定每個月都要在歡聚酒樓喝一次,在忘憂酒樓喝一次,一次為了相遇,一次為了別離,別離就
是為了下一次的相聚,相聚之後就是別離。”東方凱很讚同去一起去喝酒。
日當正午,暑氣難耐,街上並無太多行人,他們飛奔著往忘憂酒樓方向去。
不一會兒,他們兩個人就來到了忘憂酒樓。
忘憂酒樓其實就是路邊的一個小閣樓,麵積不大,僅幾丈見方,有五六張桌子。
忘憂酒樓裝修也不奢華,相反還很簡樸,顯得很是低調,牆麵是那種舊舊的灰白色。
除了寫有“忘憂酒樓”四個大字的酒旗在風中搖曳顯得有些活力,一切都顯得很安靜很沉悶,沒有一絲熱鬧的氣氛,客人也是零零星星的。或許這樣的氣氛才配合忘憂的主題吧。
來這裏喝酒的人都是帶有憂愁的,所以必然不喜歡熱鬧,隻是想安靜的喝酒,讓酒來化解心中的苦悶,所以也必然不會很多人一起人,一般都是找自己最好的
朋友,如兄弟般的朋友,一邊喝酒,一邊聊聊天,說說心中的苦悶。也有不說話的,他們兩個人就是不說話的那種。
其實忘憂酒樓還是老樣子,隻是第一次喝酒薑浩並沒有仔細的看,這回他仔細的看了整個酒樓的風格。
浩心想,這樣的酒樓不僅不能忘憂,還會平添幾分憂愁吧,不過既然要忘憂,首先就是要自我感覺到憂愁,所以這樣的酒樓還是很適合傷感的時候喝酒的。
看見東方凱和薑浩進得酒樓來,小二趕緊上前迎接,“二位客官,喝酒呢還是住店?”
“你這不是酒樓嗎?我們當然來喝酒了,隻是你這酒樓什麼時候也做起住店的生意來了?”薑浩毫不猶豫的回答。
“好的,二位請上座”小二領著他們兄弟倆往二樓走去,似乎沒有聽見薑浩的後半句問話。
薑浩也就不再追問,此刻他不想別的,隻想好好的醉一場。於是他們兩人登上了酒樓的二樓,是靠窗的那邊,窗戶開在了靠山的那一麵。
薑浩自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得喜歡喝酒了,或許是因為長大了,煩惱多起來了,但是又無處訴說的時候,酒就成了最好的夥伴了,一邊喝酒,一邊對著酒說出自己心裏的話,不能不說一件讓人很快樂的事,這就是酒最大的價值。
還是一樣的酒樓,一樣的竹葉青,一樣的兩個人,一切就好像還是昨天一樣。
第一次在這裏喝酒,薑浩還不認識東方凱呢,雖然是一起喝酒,可那次薑浩根本沒有抬頭看他是誰,隻是當時傷心難過,有人一起陪
喝酒而已,沒有想到居然成了兄弟,這是不是就是平常嘴裏所說的機緣呢。
這次,在同樣的地方,喝同樣的酒,和同樣的人,喝的滋味卻不一樣了。
上次是無意識的相聚,這次卻是有意識的別離。
雖然並不是永遠的別離,但是別離總是令人難受,容易讓人想起傷心的事。
此刻,薑浩就想起了傷心的事,想起了自己的爹娘,想起了自己的大哥,想起了自己的家園,甚至想起了朱靈芸…………
薑浩抓起酒壇往嘴裏灌了一大口。他要把這一切的憂愁都化在酒裏。其實就算把憂愁化在了酒裏,不還是把酒喝了下去嗎?所以酒能忘憂本來一句假話。
東方凱也抓起酒壇往嘴裏灌了一大口。
他們還要了一份牛肉。喝一口酒後,可以吃幾塊牛肉。這次雖然想醉,但是不著急著醉,想慢慢的醉想體會憂愁在酒裏慢慢化開的那種感覺。
吃肉、喝酒,碰杯,仰頭……如此重複著,隻是誰也沒有說話。
想說的話全都在酒裏。又是一大口。
大熱天裏,喝著白酒,渾身熱氣騰騰騰,不一會兒,他們就渾身濕漉漉的了。
他們幹脆就脫了上衣。
兄弟倆就這樣赤條著上身,坐在忘憂酒樓的二層樓裏,吃著牛肉,喝著竹葉青,一句話不說,生怕說話會壞了這喝酒的氣氛,會讓人想起傷心的往事。
偶爾也來幾個客人,也喝上幾杯酒,喝得醉醺醺的就離開了。清醒的進來,糊塗的離開,這大概就是人們所說的忘憂吧。
又進來一對男女,上得二樓來,徑直的朝薑浩他們這桌走來,就是想原本認識他們一樣,可是薑浩和東方凱都睜大了雙眼看了好幾眼,發現還是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