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下樓買來了退燒藥給莫途喝下,這家夥一開始死活不配合,惹得我狠狠掐了他兩下才哼哼著喝了兩口。
忙前忙後的給他準備冰袋和毛巾,好不容易等莫途退燒之後,我也光榮發現自己遲到了。趕忙跟衛秀芳女士打了個電話說明情況,順便請了一天的假。
電話裏,衛秀芳女士高度讚揚了我之前在講座上的精彩表現,說是下個月還會有更多活動等著我去出席。
我一邊感謝著一邊掛斷了電話,回眸一看,隻見莫途已經從地上坐了起來,傻乎乎的發著呆,仿佛還不知道自己在哪裏一般。
“我……怎麼到這裏來了?”莫途喃喃道。
他抬眼看見我,眼神變得有些複雜:“你怎麼在這裏?是你帶我來這裏的嗎?”
我沒好氣的說:“我可沒有這麼閑,而且你剛才還在發熱,我也沒這麼大的力氣把你能過來。現在感覺怎麼樣了?還很難受嗎?”
莫途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隻是覺得渾身沒什麼力氣,有些暈。”
我也自然而然的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莫途下意識的想躲開我的手,但卻在最後關頭放棄了,乖乖的任由我試完溫度。
“那就去床上吧,你之前暈倒了,我實在搬不動你,隻能委屈你睡在這裏。”我無奈的解釋。
莫途似乎對剛才的事情還有些迷糊,不過他能清醒也算幫了大忙。起碼他可以自己走回房間裏,不用我一個人在這幹著急。
把他安頓到床上躺好,我剛要轉身,突然手被他緊緊的拉住。
莫途的掌心有些微涼,就這麼堅持的握住我的。
一時間,我有些心跳不穩:“我要去給你煮點粥。”
莫途這才鬆開:“好。”
他雖然沒說話,但我看得出來,莫途不想讓我走。至少,不想現在讓我走。
我在廚房裏,莫途在房間中,又是曾經彼此在一起生活過的地方。有那麼一瞬間,我幾乎以為自己能夠穿越時間回到過去,回到從前那個我們還沒分開的時候。
等我的粥煮好後,莫途已經睡著了。
我一個人徘徊在房間裏,不停的摸摸桌角又擦了擦鏡子。
突然,我伸手拉開了一隻抽屜,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隻抽屜曾經就放著我和莫途的結婚證。幾年前的那一天,我就是親手從這裏拿過那兩個紅本本,將自己從一個自以為沉浸在幸福裏的小女人變成了一個失婚婦女。
我隻是無意識的行為,卻在裏麵看見了一張意外的照片。
那是……一張合照。
很小很小,隻有兩三寸的樣子,照片裏我和莫途依偎在一起。
照片的下角處還有被鋼印刷過的痕跡,摸上去有些不平整。
這是從結婚證上撕下來的照片吧,而那一份被印上注銷無效的結婚證也不知所蹤了,抽屜裏隻剩下這張照片。
用手指輕輕的摸了摸,我露出一絲苦笑。
為什麼要在這裏讓我看見這些呢?
剛要把照片放回去時,我一眼瞄到抽屜的更深處似乎還有什麼東西。伸手摸了出來,卻發現是一封信。
我有些好笑,這個年代居然還有人手寫信件。
隻見信封上的字體似乎有些似曾相識,寫著莫途親啟。我猶豫了一下,從已經開封的封口處拿出了裏麵的信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