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紙很薄,裏麵的內容也不多。
信上的字是用鋼筆寫成,蒼勁有力,筆鋒卓然。
——莫途,你好,我是秦江未。
或許你知道我的名字,也知道我的身份,不過這沒關係,我給你寫這封信是因為你在國外牽掛的人出事了。告訴你,是為了讓你選擇,是選擇繼續留在這裏當你的好丈夫,還是回到你應該去的地方好好的擔負起責任。你應該比我清楚,就算你留在這裏你的太平日子也過不了多久。
你的妻子軟弱無能需要你保護,而你現在自身難保。
好好想清楚了給我答複,你隻有兩天的時間。
將這封信來來回回的看了很多遍,我心裏一陣陣的恐慌。原來,這是當初莫途離開我的原因嗎?他要去國外,去他牽掛的人那裏擔負起責任。這個人是誰?我居然一點都不知道!
而信上那句……你的妻子軟弱無能,更是像針一樣紮進了我的心裏。
是啊!那時候的蘇杭真的太無用了!
不能支撐起蘇家,更不能給母親信心,唯一能做的就是抱著自己自以為是的愛情和婚姻,好像做一個賢妻良母就是我人生中全部的意義。
莫途為了保護我所以離開,而我……竟然到這時候才明白這個意義。
無用者的倔強,隻是一場自導自演的獨角戲。
僅此而已。
渾身無力的放好那封信,我重新坐在了床邊,也不知坐了多久,直到耳邊有人在喊我的名字我才稍微清醒。
回眸看去,隻見莫途已經清醒了,半坐了起來望著我。
“你怎麼了?”他立馬關切的問。
我這時才覺得臉上微涼,趕忙伸手抹了抹,手指觸及到的地方一片微涼。
我哭了嗎?
“哭什麼?”莫途又問。
我轉臉搖搖頭:“沒什麼,隻是想起一些往事而已。”
“往事?”莫途的聲音透著清冷,卻有著淡淡的關心。
我想起這些往事或許都已經被莫途忘記,頓時心酸的不行,連忙站起身:“你醒了,睡了這麼久有沒有覺得餓?我去給你把粥端過來。”
剛走出房門,就看見司機開門進來,司機的懷裏還抱著吃的和藥物,司機的身後居然還跟著一個女人!
我定睛一看,這個一身修長纖弱的女人正是那個醫生古樂竹呀!
司機看見我也有點吃驚,但很快就鎮定了下來:“蘇小姐,莫先生醒了嗎?”
“醒了,我剛給他煮了點粥,你這是……”我用狐疑的目光投向古樂竹。
司機笑道:“先生不舒服也不肯去醫院,我這不是從醫院請了個醫生過來給他看看嘛。”
說到這裏我更加懷疑了,古樂竹果然有問題!
我微微皺眉:“沒想到古醫生這麼熱心腸,既能當別人家的家庭醫生,也能在醫院裏坐診,現在還能出來到別人家裏看病。不知道,換一個人的話還能不能得到古醫生這樣的幫助。”
古樂竹笑了:“那蘇小姐下次可以試試,等你不舒服的時候也來醫院找我,隻要我沒有太忙的話,我應該也會幫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