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皇城南邊翰林院門前,門口兩個石獅子中間,丹軒抬頭望了一眼匾額上的翰林兩個大字!
這就是古胤王朝的翰林學士院啊!真正學士們的最高學府!曆年來,能夠進入這座院落的讀書人,哪個不是在古胤王朝國考中出類拔萃的人物!
丹軒緩緩朝著學院門前筆直站立的兩個軍士走去,走到門口,兩名軍士上前攔住丹軒,冷聲道:“這裏是翰林院,不能隨便進入!”
丹軒朝著門裏望了望,然後朝著其中一名軍士說道:“麻煩你通報一下王遠山王大學士,在下是前來報道的新侍講學士!”
兩名軍士聞言則是互相望了一眼,其中一人上下打量了一番丹軒,問道:“你是新來的侍講大人?”
丹軒點了點頭,說道:“正是!”
兩名軍士聞言連忙朝著丹軒拱手,說道:“大人安康,我們倆方才有眼不識泰山,還請侍講大人原諒!”
丹軒則是擺了擺手,滿不在乎地說道:“不知者不罪,還請麻煩二位通告一下王大學士!”
其中一名軍士卻是拱手道:“啟稟大人,您有所不知,王大人已經知道您要來,現在正和其他幾位大人在主院堂中等您呢,小的這就帶您過去!”
丹軒拱了拱手,道:“有勞了!”
主院堂中,王遠山大學士端坐在高坐上,望了一眼下方幾位懶散的翰林院官員,歎了口氣,說道:“今年全國科試的初試已經結束了,可是這結果卻讓人很失望!按照之前的招收計劃,全國五千萬的考生,在初試的時候,至少也要十之去九!可是如今連三分之二都沒能刷下去,你們這些監科的官員難辭其咎!”
侍讀學士李春城連忙拱手拜道:“王大人息怒,這科試初試的難度,本就是曆屆國考最難把握的事情,實在是今天的學子們都太過優秀,不好選拔啊!”
“屁話!”王遠山望了一眼李春城,他當翰林大學士有些年頭了,關於國考之中的貓膩他自然十分清楚,這選拔不下來的根本原因,就是這幫監科的官員貪汙瀆職,收取賄賂,這已經基本快成為曆年國考中不成文的規定了!
什麼考生太過優秀,什麼不好選拔,其實都是冠冕堂皇的理由而已!
“王大人,您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今年整整五千萬學子們的真實水平您都已經掌握了?真是笑話,我隻見科試以來,王大人便告病在家,哪裏管過翰林院的事務,這上上下下的大小事務,哪個不是我李春城一力承當,如今您又來說這些言論,未免有些卸磨殺驢的嫌疑吧!”
“你!”王遠山一時語塞,李春城的話其實說的不假,王遠山自己身體不好,前些日子趕上國考初試的時候正巧得了場大病,也確實沒能顧得上翰林院中的政務!
李春城輕哼一聲,說道:“王大人,不是下官多言,這些工作本應該是侍講學士大人與下官一同完成的事務,現在侍講學士的位置一直空缺,現在正是國考的時候,朝廷也應該予以考慮,下官不才,懇請王大人能向聖上反應,這侍講學士乃是翰林院的要職,空缺時間長了恐怕不是好事啊!”
其實李春城這話說得話裏有話,按照翰林院的官職等級,翰林大學士最大,其次便是侍講學士,然後才是侍讀學士,理論上而言,這侍講學士乃是翰林院真正的第二把交椅,權利大得很!李春城這番話中的意味,不過是想讓王遠山向皇帝推薦他李春城去當這個侍講學士的位置!
王遠山活了一大把年紀了,又豈會聽不出李春城話中的意味,可是李春城恐怕要失算了,因為新來的侍講學士今天就來報道了!
“李大人,並不是本官不體諒你的功勞,但是昨日聖上找我禦書房議事,說是翰林院新晉侍講大人已經定下來了,今日便來報道!”
王遠山一句話,李春城像是渾身被潑了冷水一般,臉上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怒氣。
此時守門軍士在堂外通報,道:“王大人,李大人,新來的侍講學士到了!”
翰林院眾位官員朝著堂外望去,隻見一身白色長袍的青年緩緩出現在了眾人視線裏,青年雖然樣貌醜陋,但是腰身卻拔得筆直,混身上下透著一股勃發的銳氣!
步入堂中,丹軒朝著堂中的眾人拱了拱手,說道:“下官丹軒,是新晉的翰林院侍講學士,日後同屬翰林院,還請眾位大人多多指教!”
青年這話倒是說得不卑不亢,拱手卻不躬身,這代表一種態度,拱手代表友好,而不躬身則表示絕不卑躬屈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