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城上下打量了一番丹軒,冷哼一聲,說道:“王大人,我還有事,先走了!”
李春城這是明顯的不買賬,還有幾個翰林院的官員跟著他一起起身準備離開!李春城走到丹軒身邊的時候,卻故意攔在丹軒的正對麵,冷冷說道:“麻煩這位滿臉麻子的年輕人讓開一下,讓本大人過去!”
如此明顯的不友好,丹軒又豈會看不出來,不過他也不是吃素的,唇角翹了一下,說道:“那,我要是不讓呢?”
李春城卻是眼冒火光,伸手指著丹軒就要滿口道德仁義地教訓他,可是李春城恐怕萬萬想不到,他對麵的這個青年雖然占著個文官的職位,實際上卻是個靈將高手!
“李大人,你休得無……”眼見李春城對丹軒這般無理,王遠山剛想出聲喝止,然而,話才說到一半便戛然而止,因為,李春城的手腕已經被丹軒給抓住了!
丹軒唇角勾起一抹危險的弧度,手上驟然用力,李春城的手腕便被他掰彎了過來,隨即李春城便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
所有翰林院的官員們都看傻了,他們這些讀書人,不論是好是壞,盡都是滿口仁義道德,發生鬥爭的時候也習慣於隻動口不動手!可是今天遇到這個新晉的侍講學士大人,卻是與他們所熟知的翰林院官員完全不一樣,一言不合便拳腳相加,這明明就是流氓的脾性嘛!
可是,丹軒卻不管那些糊弄鬼的仁義和道德,這麼多年的修行生涯讓丹軒比誰都更加清楚,想讓一個反對你的人百分之百服從你,那麼最直接且最有效的辦法就是打到他服為止,打到他再也沒有任何反抗的心思為止!
李春城疼得直叫喚,丹軒卻是冷哼一聲,終於放開了李春城的手腕,他眯著眼睛掃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李春城,彎下腰似笑非笑地望著他,說道:“這位大人,還要從我這裏過去嗎?”
“不,不,不過了……”李春城像是看到鬼一般看著丹軒,在地上爬著連忙後退。
丹軒臉色漸漸變冷,冷哼一聲,一步從李春城身上邁了過去,李春城甚至連聲都沒敢吱啊!他確實嚇壞了,丹軒那一掰之力雖然已經手下留情,但是還是把李春城的腕骨給掰斷了!
幾個翰林院的官員連忙繞著丹軒將李春城扶出主院堂!丹軒從李春城的背影上收回目光,望了一眼上方的王遠山,笑著拱手道:“王大人,方才下官一時氣憤,手上重了些,還請王大人責罰!”
王遠山歎了口氣,他也知道今天這件事錯不在丹軒,畢竟是李春城先挑的事,但是他沒想到下方這個年輕人竟然是滿身的流氓習氣!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
“年少氣盛,本沒有錯!但是,既然在朝為官,就要有所收斂!”王遠山望著丹軒說道。
丹軒拱了拱手,回道:“多謝王大人教導,下官銘記於心!”
王遠山見丹軒態度還算謙恭,則是點了點頭,朝著堂中的其他翰林院官員說道:“你們先下去,我與丹大人還有一些要事要商量!”
眾官員退下,王遠山也從高座上站了起來,緩緩走到丹軒身邊說道:“走吧,老夫隨你介紹一下這翰林院的格局環境!”
“這裏是翰林院的後堂,聖上已經安排好了,這段時間你可以住在翰林院後堂的廂房裏,食宿也都有專門人員安排,你大可放心住下去!本官聽聖上說,你的府邸還在修葺中,再有一兩個月,應該就可以竣工,到時候你就可以從翰林院搬出去了!”王遠山倒是個和顏悅色的老頭,指著一個幽深僻靜的院落,慈祥地說道。
丹軒躬身回禮:“有勞王大人費心了!”
王遠山擺了擺手,繼續說道:“費心談不上,但願你不要像李大人那樣,讓我太失望便好!”
“李大人,就是方才堂中那位李大人?”丹軒皺著眉頭問道。
王遠山點了點頭,歎了口氣,說道:“老夫前些日子身體不適,告病在家,這國考的事宜就落到了李大人的身上,可是這個人啊,瀆職虛偽,王朝各地的入考名額本來規定隻有五百萬之數,可是這個李春城帶領許多翰林院的官員在王朝四處收取賄賂,硬是將入考的名額擴大的三倍不止!如今前來古胤王朝參加科試的考生竟有一千五百萬之多,簡直就是勞民傷財!”
丹軒聞言終於明白了,原來是李春城收取各地賄賂後,私自增加入京科試的名額,可是最終的錄取名額依舊是那麼三四十人而已,確實是勞民傷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