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修家的地位,能來參加這個生日宴的人自然都是非富即貴。

修芳洲更是打算在這個成/人禮上確定修丞謹的地位。

所以,邀請了許多舉足輕重的人物。

對於修丞謹唯一的那張請柬想要送的人,修芳洲很好奇。

隻是脾性教養使然,讓他不會對著修丞謹刨根問底,不過宴會上一直有意無意的看著修丞謹,等著他心目中那個有著特殊地位的人的到來。

可惜了,一個晚上都沒有等到那個人。

是請柬沒送出去,還是別的什麼原因?

沒想到啊,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有人會不買他修芳洲的孫子的賬。

修芳洲啞然失笑,注意到修丞謹的視線落在一個點上,頓時來了精神,也許那個也是他的熟人,已經發了請柬也說不定。

他順著修丞謹的視線看過去,隻看到在和陳飛邈說話的蘇綻。

頓時興致缺缺。

總不會是這個丫頭。

也不可能,這丫頭還是他讓曲如眉帶來的呢。

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修丞謹身邊親近的人除了容頤和陳飛邈以外,沒有幾個人,和自己家裏這些兄弟姐妹關係也不親近,其實也不能保證阿謹就一定會和這個丫頭走得多近,按照阿謹的脾氣秉性,這丫頭真是把他所討厭的缺點都占全了。

可到底是曲如眉的女兒,當初也正是因為阿謹的原因,曲如眉才早產,導致再也不能生育。

人家唯一的一個女兒,不能說多親近,總歸應該照顧一點。

宴會進行到高/潮,他帶著修丞謹走上台,宣布這個年滿十八歲的孫子正是入駐公司,從副總做起。

下麵的兒孫表情頓時各有各的精彩。

他們都有自己的野心,修芳洲從不否認,甚至也不去壓製,可是,實力卻和野心一直不匹配。

所有人都認為他生在舊社會,根深蒂固的觀念裏,家業就是應該有長房嫡子繼承的。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他考慮繼承人的關鍵是修丞謹的才幹和能力確確實實和他的野心相匹配。

接下來的時間,修丞謹徹底淪為全場的焦點中心。

身邊一直圍繞著很多人,真心地,假意的,逢迎的,拍馬的,修芳洲看戲一樣。

看著自己那個不善言談的孫子十分無奈又不得不應對這些人,心情略好,同時也想起了自己英年早逝的長子,那個時候,修丞謹才六歲,沒想到一轉眼的功夫,當年蹣跚學語的小毛頭已經長這麼大了。

時光飛逝,他也已經老了,也是該學著放手的時候了。

是時候應該讓年輕人出來/經曆風雨了。

他覺得累,一旁的修清岷察覺到他的異樣,連忙走過來噓長問短。

修芳洲看了一下這個兒子。

有能力,隻是能力不足,不過好在他的心思根本就不在家業上,安安靜靜的,要不是自己一直要求他留在公司裏幫忙,恐怕早已經找了一份教書的工作了。

他想不通有野心的人為什麼會那麼愚蠢,同樣的,也想不通三兒子這樣一心想做普通人的念頭又是從什麼時候冒出來的。

真是不是人間疾苦,要是真的隻做一個教書匠,他的那點收入恐怕都撐不起他的日常開支。

“扶我去那邊坐坐。”

修芳洲指了指陽台裏的角落,他可以提前退場,可到底是最看重的晚輩的成/人禮,他不想就這麼離開,他不願被任何一種感情所累,對修丞謹的疼愛卻已經刻進了骨子裏。

不願意讓這個孫子有一點點的不如意。

修清岷點頭,扶著他坐進了陽台的沙發上。

這裏燈光略昏暗,又十分安靜,不怕被人打擾,讓他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

蘇綻在不遠處貼著牆邊站著,手裏拿著一杯飲料,正百無聊賴的看著場內/衣香鬢影的熱鬧。

修芳洲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女孩第一次參加這種場合,似乎很不適應,

身上穿著的是媽媽新給買的裙子,總會時不時的扯一下腰帶。有人看過來,就會低下頭,,滿場也就和修丞瀾陳飛邈說兩句話。

見著誰都不愛搭理。

“那臉怎麼回事,她化妝了?”

修芳洲皺眉,十三四的小女孩,本來正應該是自然最美的時候。

“臉上有傷,她媽媽幫她擦了點粉,將傷口蓋住了。”

修芳洲疑惑的抬頭。

“大概是又被她爸爸打了,那麼大的一個巴掌印,不明顯,能看出輪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