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蔚然看著手中的資料,對於齊然的畫,他很滿意。如果能夠開成畫展,很大概率上可以取得成功。他是商人,不是慈善家,自然哪裏有錢賺就支持哪裏。
他看著齊然的介紹,在“藝術係”這三個字上摩挲了兩遍,嘴角勾起一個淡淡的笑容,或許他需要再次實地考察一下。
“喂,程大少,有興趣跟我去S大嗎?芷大千金可是萬分想念你。”景蔚然撥通了一串號碼,語帶調侃的問道。
在得到肯定答複之後,兩人都是行動派,等到景蔚然將車開出來的時候,程昱已經開車在公司門口等他了。
“啊,S大可是出了名的美女多。景大總裁可真是會挑,裝回慈善家,還找了這麼個美人窩。”程昱抬起手腕,習慣性地看了一眼手表,嘴角掛著調侃的笑容。
景蔚然笑而不語,挑起眉頭,直接掛檔車子便衝了出去。
兩人到達S大的時候,還引來了不少的目光洗禮。一輛保時捷一輛奔馳,自然惹人注目。
景蔚然一路打聽到畫室,他並沒有急著走進去,而是站在門口觀察著。
齊然就在門旁邊,指導著陶子作畫。景蔚然眯起眼睛打量起畫紙上的畫,其中有幾處存在硬傷。景蔚然大學的時候,曾經輔修過鑒賞類的課,所以他總覺得整體有些不對勁的地方。
齊然手裏也拿著一支畫筆,不時地圈起一個地方,偶爾還會輕聲對著那個女生說些什麼。景蔚然也不出聲,一直站在那裏等了半個小時,那幅畫才出來大概效果,明顯比先前要出彩很多。
景蔚然輕輕地舒了一口氣,他的心底對於齊然更加讚賞,不愧是他看中的人,的確值得投資。
“哎哎哎。”一旁憋了半天的程昱終於忍不住了,頭偏過來慢慢靠近他的耳朵,似乎有什麼重大發現。
“那妞長得不錯,難怪這個色老師一直盯著她呢。”程昱輕笑著說出口,眼睛始終沒離開過門邊上作畫的女生。
景蔚然冷哼了一聲,他偏過頭看了看程昱一臉色相,轉而搖了搖頭。他抬腳剛準備進去和齊然聊聊,忽然一道熟悉的身影竄進了視線之中。
“老師,這是我今天畫的雞蛋,請您過目。剛剛我問過師兄了,師兄說母雞見了這蛋都會叫兒子的!”莫靜語揚起紅撲撲的小臉蛋,大眼睛跟雷達掃射似的,散發著熱情的目光。
景蔚然微微挑起了眉頭,他看著莫靜語臉上那燦爛到刺眼的笑容,再對比一下每次麵對自己時的一張死人臉。他的心裏忽然就很不是滋味。
齊然站直了身體,看了一眼莫靜語,微微點了點頭,然後接過她手中的畫紙,看著那顆明顯被修飾過很多次的雞蛋。薄唇輕抿,臉上的線條也柔和了不少。
“雞蛋就畫到這裏可以了,明天跟著師兄學畫仙人掌吧。”齊然將畫紙遞回給莫靜語,再次淡淡地點了點頭,又俯下身投入到幫陶子的改畫之中。
而莫靜語站在原地,就像被雷劈過一樣。她現在完全懷疑,齊然是不是耍她的。花了無數天的雞蛋,以為自己終於要脫離苦海的時候,她卻又要掉入仙人掌的魔咒中。
“唉唉唉,這不是你那妖魔化的小嬌妻嗎?哎喲,現在的模樣好標致,在老師麵前是乖寶寶,怎麼一到你跟前就是貞子附體啊?”程昱也看見了莫靜語,一臉的興奮,嘴巴喋喋不休地說著。
絲毫不顧及旁邊景蔚然越來越黑的臉色,相反卻笑得越發歡脫。
“蔚然蔚然,你快看,靜語那樣子像不像純情少女被打擊到了。嘖嘖,真有福能夠看到這個場景。”程昱就跟哥倫布發現新大陸一樣,不時地用手指戳著他,就差拿相機拍下這值得紀念的畫麵。
“閉嘴。”景蔚然終於怒了,他又不是睜眼瞎,當然看得到莫靜語那副委屈的模樣。
他死死的咬住牙齒,恨不得把這個女人拖過來淩遲。麵對別的男人,笑得跟一朵花似的,麵對合法丈夫,張牙舞爪地折騰。真不知道這女人是不是神經錯亂了,或者得了恐夫症。
莫靜語盯著自己的鞋尖一直看,可惜齊然沒有再抬頭看她一眼。她撅著嘴唇,哦了一聲,就扯著畫紙回到了位置上。
外表淡定無比,內心洶湧澎湃。
摔,學生會長了不起啊,同樣是女人,還不是兩隻眼睛一張嘴巴,胸前又不會多一塊肉。敢霸占齊然的人,她都不會放過。
她時不時地朝門邊上的陶子,散發著冷凍光線,卻完全沒有注意到門外站著的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