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蓁上輩子過夠了苦日子,所以對黃白之物根本沒有任何的抵抗力,女人手上有銀子才能過得好,男人是半點靠不住的,她眼神閃了閃,頰邊露出一個小小的梨渦,顯然對這支紅寶石金步搖很是喜歡。
“給我的?”齊蓁將金步搖接到手裏,眼神眨也不眨的盯著晶瑩剔透如同雞血般豔紅的寶石花蕊,想要裝的矜持一點,但翹起的嘴角卻怎麼壓也壓不住。
見女人真心喜歡這支金步搖,廉肅眼裏露出一絲滿意,道:“蓁蓁喜歡就好,我幫你戴上。”說著,廉肅就將齊蓁頭上的珠釵給取了下來,換上了這支新的,齊蓁原本五官就長得豔麗,眼角眉梢還透著一絲媚勁兒,看著雖不像宜室宜家的女人,但男人們就喜歡這種。
平時齊蓁打扮素淡雅致時,隻能看出她容貌秀麗,但今日一戴上這種做工複雜的釵飾,藏在女人骨子裏的嫵媚立刻突然而出。
“戴好了嗎?”齊蓁咬唇問了一句,看見廉肅點頭,她迫不及待的站起身,想要在房中找到銅鏡照一照,但男人的房中哪裏有妝匣之類的東西,齊蓁不信邪的翻了又翻,根本沒看到與銅鏡相似之物,最後她隻能撇了撇嘴,坐在了離床不遠的地方,既能看到廉肅,又不至於被那個男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摟在懷裏頭占便宜。
“不用照鏡子了,好看。”廉肅一直盯著女人巴掌大的小臉兒,恨不得衝上前伸手摸一把,隻可惜他現在非得裝著殘廢,一動也不能動。
即使光著上身,男人因習武的緣故,身體底子厚的很,在床上坐著不一會就冒出熱汗,看著古銅色皮膚上細密密的汗珠兒,齊蓁隻覺得嘴裏發幹,那一塊一塊的筋肉極為有力,碰上去就跟花崗岩似的,根本戳不動。
耷拉著眼皮,此刻房間裏隻剩下齊蓁與廉肅兩個,她隻覺坐立難安,剛想找個借口出去,就聽到小廝在外輕輕敲了敲房門。
“夫人,外頭有人找您。”
齊蓁像火燒屁股似的站起身,頭也不會的丟下一句:“我去看看,你好好休息。”就忙不迭的掀開簾子,直接衝出的臥房之中。
看著女人的背影,廉肅眯了眯眼,薄薄一層錦被蓋在修長有力的大腿上,在大腿根兒的位置處還撐起了一個不小的帳篷,虧得齊蓁剛才沒敢細看,否則見著這一幕,她就是再傻也能猜出不妙來。
齊蓁以為是孫氏來找她,雖然現在還沒出正月,女眷出門子的人並不很多,但愛美的女子常有,萬一有客人上門,要的脂膏正好賣完了,齊蓁還得現做。
“誰來了呀?”
小廝滿臉憨厚,伸手撓撓頭,說:“聽說是夫人您的娘家人。”一邊說著,小廝一邊偷瞄著齊蓁,總覺得有些不像,要是門口的那一對母女真是夫人的娘家人的話,怎麼穿的破破爛爛的,皮膚也黝黑粗糙,那張臉看起來就跟磨菜刀的砂紙似的,而夫人如同剝了殼的荔枝,汗津津的透出一絲柔嫩,完全不像一個地方養出來的人。
齊蓁心裏咯噔一聲,麵色雖不變,心裏卻不免有些忐忑。她早就知道娘家那些吸血鬼不可能一輩子都找不過來,不過安安分分的過了三年今日才上門,還真是出乎齊蓁意料,她倒要看看那對母女能弄出什麼花樣來。
走到正堂處,齊蓁剛一走進去,就有兩道刺人的目光緊緊黏在她身上,肆意打量著。
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齊蓁順著目光往前頭看去,正好見著齊母跟一個年輕姑娘站在堂中,那個五官生的與齊蓁足足五分相似的女子,正是她的四妹------齊樂。
齊家一共有四個孩子,齊樂最小,今年不過十五,齊蓁嫁給廉肅那年,齊樂不過是個十一歲的小姑娘,還看不出長得什麼模樣,一轉眼過了四年,齊樂五官長開了,除了皮膚黝黑粗糙些,在大灣村那種地方也能算得上個美人兒。
齊蓁在打量齊樂,那對母女自然也仔細將她看了個透徹。
眼見著女人穿著一件水紅錦緞做成的裙子,纖腰不盈一握,胸脯飽滿柔軟,渾身皮膚白的晃眼,就連女人看了都恨不得在那對鼓囊囊的乳兒上捏一把,更別提男人了。
幾年沒見到自己的姐姐,齊樂早就將齊蓁的模樣都給忘得差不多了,記憶裏她是個又黑又瘦又懶散的女人,這才過了多久,怎麼跟京裏頭的富家小姐似的?
現在她們姐妹兩個站在一起,恐怕別人都會以為自己是姐姐,而齊蓁是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