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蓁轉過頭,正好看到齊樂站在她身後,齊樂腰腹處鼓了一圈兒,瞧著應該有三個月了,臉上塗了厚厚一層脂粉,嘴上的胭脂顏色鮮紅,配上慘白的臉色,讓人瞧著十分不舒服。趙恒身為齊樂的夫君,最近消瘦不少,眼底一片青黑,此刻就站在齊樂身邊,隻不過兩人隔得有點遠,還是個丫鬟扶著齊樂,而非趙恒這個身為丈夫的親自照看。
一看到麵前嬌豔如春花的小女人,趙恒心裏癢的厲害,十分後悔自己當時怎麼著了齊樂的道,錯過了珍珠反倒選了魚目,齊樂餘光掃過趙恒,發現自己夫君直直盯著麵前的齊蓁看,她心裏頭燒起了一把火,偏偏又不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表現出來,隻是強擠出一絲笑,開口道:“前頭有個茶樓,一起坐坐吧。”
齊蓁不願意在外頭耽擱下去,但趙恒卻求之不得,在齊蓁拒絕前說:“咱們都是親戚,這幾個月也沒走動走動,今日遇上了怎麼也得一起聚聚,樂兒都想姐姐了呢……”
聽了這話,齊蓁狐疑的看了齊樂一眼,她這個妹妹根本就是個沒長心肝的,整個人都快要鑽到錢眼兒裏了,哪裏會想念自己這個姐姐?趙恒這是在說笑吧。
齊樂幾步走到齊蓁身邊,拉著她的手,感受到女人掌心柔嫩連一個繭子都沒有,齊樂心裏頭恨得更加厲害,明明她現在是大內侍衛的媳婦,正經的官夫人,但在趙府卻整日得伺候老太太,還得幹一些粗活兒,雖然這些活兒比起種地並不算累,但齊樂卻是想著當少奶奶才嫁給趙恒的,現在竟然落得如此地步,就連懷孕都沒有清閑,讓她心裏頭積壓了無數的怨氣。
這怨氣在看到齊蓁那張柔白勻淨的小臉兒時,上升到了頂點。
“姐姐怎麼也來寶和堂了,是不是懷了身子?”
對上齊樂探究的眼神,齊蓁沒準備說實話:“你姐夫之前的傷勢還沒好全,今日去是問問那老大夫,看看是不是還得再調養一段時間……”
“姐夫也真是的,一點兒也不知道惜福,他之前是錦衣衛指揮史,正三品的大員,竟然因為觸怒了陛下丟了官兒,日後該如何是好?是不是還會影響廉家的那兩個小子的前程?”
齊樂微微皺著眉,一片憂慮的模樣,但齊蓁十分了解這個妹妹,一眼就看出來她眼底的幸災樂禍。抿了抿嘴,齊蓁不願意跟齊樂虛與委蛇,偏偏此刻他們夫妻倆已經帶到了茶樓裏,小二上了一壺清茶,趙恒三人坐在雅間兒中,這男人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明明齊蓁是他的大姨子,竟然一直盯著她瞧,眼珠子都快從眼眶裏掉出來了,這幅貪婪的模樣,齊蓁與齊樂又不是傻子,哪裏有看不出來的道理?
心裏頭憋著一股火兒,齊樂嘴上不饒人:“姐姐生的花容月貌,妹妹是遠遠比不上的,也不知你與姐夫何時要孩子,以姐姐的年歲,最好還是早些生產,如此一來身段兒才恢複的好……”
齊樂說這話時隱隱有些得意,她原本就生的十分纖瘦,渾身都沒有幾兩肉,現在即使肚子裏懷了三個月的娃兒,依舊沒豐盈多少,腰肢纖細如柳,但齊蓁卻不同了,她本就是個窈窕的美人兒,渾身上下該細的地方細,該鼓的地方鼓,那一對顫巍巍的乳兒就是女子瞧了都十分動心,更何況男人了。
趙恒以前娶過妻子,又與廖玉兒時常睡在一起,哪裏還能看得上齊樂這種幹癟刻薄的女人?偏偏齊樂是趙恒明媒正娶的媳婦,隻有從這個女人肚子裏爬出來的孩子還是趙恒的嫡子,血脈後代對男人來講十分重要,所以即使趙恒看不上齊樂,也得硬著頭皮與她行房。
這幾個月沒見到齊蓁,趙恒還以為自己的心思斷了,畢竟京裏頭的美人兒不知有多說,就光看模樣,廖玉兒與齊蓁相比,都是絲毫不差的,隻可惜齊蓁的身段兒皮肉養得好,讓人看著就發饞,想要嚐一嚐滋味兒。
現在齊樂有孕,趙恒心裏明白,自己跟齊蓁無論如何都沒有可能了,不過若是能與這種尤物春風一度,定是十分銷魂,反正廉肅如今早就不是錦衣衛指揮史了,而他卻是大內侍衛,即使占了這女人的身子,想必齊蓁也不敢聲張,要是這婦人與廖玉兒一般,是個不要臉皮的,食髓知味的纏著他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