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欽受傷一事肯定是瞞不住的,畢竟他那命根子已經被人給打爛了,日後也用不了,根本不能讓女子有孕,鬧出這麼大的風波,起因竟然是一個小小的妓女,天下本就沒有不透風的牆,在某些人的推波助瀾下,楚欽在春意樓與人爭風吃醋之事迅速傳遍了整個京城,等到譽王妃知道此事後,又氣又驚,一口氣沒提起來,竟然生生昏迷了過去。
老鴇不敢將楚欽留在春意樓中,等到寶和堂的大夫將傷口處理了一番後,就派了幾個小廝抬著擔架將楚欽送了回來,這麼一折騰,街上的百姓都見到了譽王府二爺的真容,眼珠子不自覺的就往昏迷不醒的男人臍下三寸處瞟,想到那寶貝的東西現在已經成了一塊爛肉,不少男人對楚欽都多了幾分同情之心,最近一個月茶餘飯後的談資,恐怕是離不開譽王府了。
等到譽王妃睜眼幽幽轉醒之後,十指纖纖輕輕揉著有些酸脹的太陽穴,身邊的丫鬟渾身發顫的端上來一碗茶,看著主子這幅模樣,也不知道是氣壞了還是怎麼的,為什麼還沒想起去瞧瞧二爺?
“王妃,二爺被送回來了……”
聽到這話,譽王妃才回過神來,臉色瞬間變得十分難看,連繡鞋都顧不上穿,光著腳就跑出了主臥,往楚欽房裏衝了過去,看到譽王妃急吼吼的模樣,丫鬟嚇了一跳,提著主子的鞋在後麵追著,一進到楚欽房裏頭,一股濃鬱的藥味兒撲麵而來,譽王妃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到床邊,看著兒子蒼白如紙的臉色,渾身止不住的開始打哆嗦。
“欽兒,欽兒,是誰把你害成這樣?母妃一定會替你報仇……”譽王妃隻有楚欽一個兒子,現在這唯一的兒子的命根子還斷了,日後連點兒骨血都留不下來,想到這一點,譽王妃眼前一陣發黑,幸好身旁的丫鬟扶了她一把,才沒讓譽王妃一頭栽倒在地上。
楚欽傷的極重,流的血也不少,現在陷入昏迷中自然不可能回應譽王妃,轉眼看著立在床頭的大夫,譽王妃沙啞著嗓子問:“大夫,我兒那處受了重傷,子嗣上麵怎麼辦?”
大夫伸手摸了摸下顎處的短須,搖了搖頭道:“令公子傷的太重了,陽.物盡毀,日後不能再碰女色,否則恐怕會傷了根本,子嗣上怕是艱難了……”
大夫沒說一個字,譽王妃臉色就蒼白一分,等到老大夫閉上嘴後,她口中一陣腥甜,看著昏迷不醒的楚欽,眼淚嘩的一聲就流下來了,尖銳的指甲死死摳入丫鬟的手背上,小丫鬟疼的齜牙咧嘴,卻又不敢叫出聲,悄悄吸著涼氣兒開口:“王妃,之前不是說有一個揚州瘦馬懷上了少爺的孩子嗎?少爺把那兩個女人接到了西北胡同裏頭,少夫人還去那裏鬧過一場……”
譽王妃眼神亮了亮,兒子現在昏迷不醒,身體又廢了,若是膝下有個兒子,也能安享晚年,隻是不知道知夏那個賤蹄子到底躲到了哪裏去,萬一肚子裏的那塊肉被她折騰掉了,欽兒百年之後豈不是連個養老送終的人都沒有?想到此,譽王妃心底升起了濃濃悔意,要是她一開始不計較庶長子的事兒,將知夏那蹄子好好養著,想必孩子如今都已經兩個月了,萬一這一胎有什麼閃失,譽王妃當真撐不住。
“快!快去派人把知夏給找出來,千萬不能傷了她的肚子!”
眼下雖然不知道知夏這一胎懷的到底是男是女,但都是楚欽唯一的孩子,無論男女對於譽王妃而言都金貴的很,即使是庶出有如何?攏共隻有一個孩子,誰還計較嫡庶之別?
楚欽整整昏迷了三天,等他醒來時,下半身傳來的疼痛讓他心裏咯噔一聲,那張還算俊朗的臉也扭曲起來,伸手就往胯下摸,摸到一團軟乎乎的爛肉時,楚欽心裏一陣絕望,一旁的丫鬟看到這一幕,嚇得縮了縮脖子,趕緊低下頭,裝作自己什麼都沒看見。
“來人啊!”
聽到男人的聲音,丫鬟硬著頭皮走上前,怯生生開口:“二少爺,您有什麼吩咐?”
在楚欽房裏頭伺候著的丫鬟一個個都生的花容月貌,畢竟她們除了伺候楚欽更衣洗漱外,有時候會伺候到床上,這個開口的小丫鬟叫墨竹,平日裏楚欽可喜歡她了,那一對兔兒雖生的不大,但形狀卻極好,床榻間歡愛時,楚欽一雙手總在墨竹身上流連著,稀罕的緊。隻是此刻男人眼裏滿布血絲,配上那張猙獰的臉,嚇得墨竹魂都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