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貴媳婦也不是什麼好貨,她本來就是為了銀子過來的,一見著自己被帶下了水,忙不迭的就踩徐小荷一腳,根本不顧忌什麼姑嫂情意,她現在隻希望齊蓁心裏頭舒坦幾分,跟這位大人說說情,將她給放了。
徐小荷怎麼也沒想到自家嫂子竟然會這麼對她,氣的她瞪著眼,好半晌沒說出話來,最後兩人都被捕快給帶到了京兆尹府。
齊蓁靠在廉肅懷裏頭,看著徐小荷的背影,心裏頭憋著一股氣,從男人懷抱裏掙紮出來,頭也不回的走進了自己院子裏,等到周圍伺候的丫鬟奴才全都退下去之後,這才用手狠狠擰著廉肅的耳朵,惡聲惡氣道:“你可真有本事,徐小荷這麼多年都對你念念不忘,如今竟然還找到京城來了?世子爺,今個兒她往我身上潑髒水,其中有一半的原因都是你!”
越想心裏越怒,齊蓁手上力氣用的更大,男人疼的直皺眉,不過卻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任由小媳婦泄憤,掐了有一會,廉肅也沒個動靜,齊蓁悻悻鬆開手,紅嫩小嘴兒緊緊抿著,一看就是氣的狠了。
跟齊蓁在一起過了這麼多年,廉肅對小女人的性子清楚的很,隻要她臉皮薄,又在乎名聲,現在徐小荷跟她嫂子在家門口鬧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她心裏頭能痛快就怪了,蒲扇大掌在女人後背輕輕拍著,給她順氣,廉肅淡聲道:“反正那兩個婦人現在關在大牢裏,用不用我……”
“別了,好歹是徐長貴的媳婦跟妹子,他們家當年幫了我不少,這一次就當兩清了,你也不必對她們兩個出手。”
聽到這話,廉肅一把將小女人摟在懷裏,知道她最是心軟,明明徐小荷跟長貴媳婦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滿心滿眼都是銀子,為了銀子還能做出這種昧著良心的事情,但齊蓁仍念著之前的情分,不想對她們出手。
“好了好了,別氣了。”一邊說著,男人熱烘烘的大嘴直接親了上來,含住嬌軟的唇瓣,好像在吃荔枝似的,滑溜溜的分外香甜,房裏的溫度越升越高,小媳婦麵頰酡紅,半推半就的被壓倒在軟榻上,如同花生米似的被剝了個幹淨,白皙粉嫩的身子被冷風一吹,輕輕顫抖,雨打蓮花般美不勝收,廉肅本就是個貪婪性子,到嘴邊兒的美食自然不會放過,直接咬住了香軟的一團,嘴裏發出咂咂的響聲。
被這麼一通欺負,齊蓁早就沒了力氣,恨恨的瞪了廉肅一眼,什麼都沒說,主動用細白藕臂攀住男人後背,嬌柔的好像一汪水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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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府。
廖玉兒坐在妝匣前,往手心裏倒了一些香草油,往臉上的傷疤處仔仔細細的塗抹著,別看這些花油隻是小東西,但塗了這麼久,竟然真的使她臉上的疤痕顏色變淡了不少,而且用手摸起來也光滑柔軟了些,雖然這張臉看著仍不算好,但比起之前形如惡鬼的模樣,已經沒那麼嚇人了。
看著銅鏡中的自己,廖玉兒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齊蓁那張臉。每當她想起齊蓁時,都恨不得讓那個賤人也毀了容,偏偏齊蓁的運氣好,不止沒被趙恒那個瘋子傷著,甚至搖身一變成了世子妃,當年她隻不過是個小寡婦,自己是榮安伯府的夫人,風水輪流轉,現在兩人的位置掉了個個兒,若她的臉沒有被毀,喜歡她的男人定然不少,哪會像現在一般?
廖玉兒的心眼小的跟針尖兒似的,對齊蓁的恨意越發濃鬱,隻不過一直沒有找到出手的機會罷了。
身後站了個小丫鬟,戰戰兢兢的給廖玉兒梳頭,一邊梳一邊開口:“姑奶奶,聽說今個兒有人去譽王府門口大鬧了一場,鬧事兒的是兩個女人,其中一個說世子妃勾引了她哥哥,當時圍了好些人,後來還是老爺出動了京兆尹府的捕快,將那兩個女人關到了牢裏頭,這些人才散了的。”
聽到小丫鬟的話,廖玉兒眼神閃了閃,輕輕嗯了一聲,沒有多說什麼。
大牢裏頭陰冷陰冷的,連個火盆子都沒有,馬上就要入冬了,徐小荷跟長貴媳婦姑嫂兩個在牢房裏頭顫抖著,心裏頭又驚又怕,生怕那位大人要了她們的小命兒,她們還年輕,不想死。徐小荷用力晃著木門,嘴裏頭喊道:“來人啊!快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即使徐小荷叫破了嗓子,守著大牢的衙役也不會過來,徐小荷折騰的累極了,一屁股坐在地上,低著頭心裏頭十分悔恨,正在此時,她突然聽到一道柔美的聲音:“你想不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