魄珠這東西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威武神力,樂弦音挺過去那極痛的十二個時辰後,一天比一天好起來,第三天的時候,手腕已經可以轉動了,而到第五天的時候,竟可以在我的攙扶下,下榻著地了。
這樣好的速度,我不以為是件好事,凡事都有它的規律,倒覺得有種物極必反的不真實感,太慢不好太快亦是,這種生長的速度都超過細胞的分裂速度。
我趕緊鑽進藥房裏,找出了各種藥材給樂弦音調補,對於我的這種反應秦晉不以為然,還嘲笑地說我是慢也急快也急不知何時能不急!
我鬥嘴鬥不過他,隻能還他白眼,他不但不會生氣,反而還很開心地接受,馬上飄來一遝媚眼來。
秦晉的眼睛長得極好了,眼尾有淡淡的細紋,配以他桃花狀的眼形,目光流動時,那就是活生生的一副明媚圖。
我渾身顫栗地躲過,抱起藥材衝回我的藥廬裏躲起來,秦晉這廝色誘都用了,其心險惡,非一般手段可測了。
“娘子是不是怕我?”這沒皮沒臉的,竟也跟了進來,我裝沒聽到,繼續扒箱格子找草藥。身後傳來他輕微的腳步聲,隨堂風而近的還有一種木香,聞著有些熟悉,卻一時想不出來倒底是在哪裏聞過了。
“或是,娘子……你壓根就討厭我?”這算是刨根問底了唄,我放下手裏的藥笸了,閃身躲開他越貼越近的身體,繞到一旁,我直視著他眯起的桃花眼,冷冷地說:“秦公子,請你自重!”
“自重?娘子這話說得有意思,為夫是你的夫君,和自家娘子在一起,還用什麼自重嗎?為夫沒有急著洞房,那都是看在樂兄病得嚴重,不隱引起他的情緒波動,現今看著樂兄情勢一片大好,為夫……可忍不得了。”
秦晉這廝說完,他的語氣和動作,就從一個斯文敗類向衣冠噙獸轉變了,高大的身子向我壓了下來,陰影迅速把我攏在其中,嚇得我的心快速地跳動,一步一步地往後退著,直到退到不能再退,整個身子緊緊地貼在了後麵的藥櫃處。
“娘子不必這麼防著為夫,為夫害誰也不會害娘子的,別的不敢說,有一句話為夫絕對敢說,這天下間,再也沒有哪個男人比為夫更愛娘子你的了,”秦晉的眼睛在這個時候全然睜開,綻出耀眼的光來,閃得我幾乎有些睜不開眼睛,我用力地想要推開他,奈何他的身體似乎壓了千金,我的那點力氣根本不夠,怎麼推也推不動他分毫,“尤其比樂兄愛娘子你。”這特別加上去的一句是什麼意思,我有些驚愣,他的唇卻要欺壓下來。
我本能地扭開了頭,一邊繼續徒勞地推開他,一邊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字麵意思,”對我推他,秦晉微皺眉心,表示著不滿,故意嗬出熱熱的霧氣噴在我的頸間麵額,“字麵內的意思。”
這話越說到後麵話氣越輕,又配上我們兩個現在這個姿勢,真是想不惹暖昧都是不行啊。
我不敢讓秦晉再貼近於我了,我已經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迷離,我又推不開他,隻好出下策。
男人無論他多強,隻要他是男人,他總有一處弱點,我抬腿以膝蓋處磕向他的下麵時,他正全神貫注地吃我豆腐,當然毫無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