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顯然我還是沒有領悟到古人關於設計門的真諦,直到悅官很快否定了我,他說:“走後門是不夠的,我們要走角門。”
對了,對了,我怎麼忘了角門這一說。小角門的防範應該比後門還要鬆懈一些才是,如果有狗洞的話……
這話我當然隻敢在心裏想想,是不敢說出來,悅官妖再如何寵我,也不會寵著任我拉他鑽狗洞的。
“我對這處驛站比較了解,我們走西側那處角門,那裏地勢比較偏僻,後麵連接的隻是一條不足丈寬的弄堂,應該不會放太多的人看守。”
悅官妖做為璃雲國皇宮排行首位的大內總管,你說他對有司衙門了解的可能不多,但對這種接待外賓,用來禮閱的場地,卻是個個門清的。
他帶著我在夜幕的掩示下,三轉幾轉地走到了他說的那處胡筒,胡筒三分之二的地方,就是悅官所說的小角門,果然是個易守難攻的地方,若不熟識這裏的人,是根本找不到這個地方的。
“我抱你進去!”
悅官妖給了我一個他又要騰空躍起的信號,我連忙乖覺地縮到他的懷裏,手抱住他的胳膊,“準備妥當!”
他見我裝作小兔子似的樣子笑了,“你呀,這樣乖乖的時候,還真是少,平時像個母老虎似的,”頓了一下,補充道:“紙糊的。”
汗,我那叫扮豬吃老虎好不好,太不了解我了。我也不辯駁,頭在他的胸口處蹭了蹭,好久沒有這樣的像誰撒嬌了,已經忘記上一次是在什麼時候了。
他好像很享受,任我蹭著也不動,直到我停下來,我覺得我要是能蹭一宿,他就能站在那裏等我蹭一宿的。
我仰頭望他,他知道我在看他,卻不看我,也做仰頭的姿勢,望著我們上方那片夜空,潑了墨一樣的黑,沒有半點光芒,惟有一處烏雲遮蓋的地方,隱隱現出星光閃爍來,不甚明朗,卻是清楚可見的。
悅官妖超級大的桃花眼彎了彎,好像很開心似的,就在我漸漸陷在他此時有些詭異的目光中時,他卻抱著我縱身躍起,如一隻衝入雲宵的白鶴,收運自如。
可等我們落到牆裏之後,一切卻大大地出乎我們的意外了。
連悅官都沒有想到,原本是漆黑一片、最不起眼的驛館角落裏,竟會突然之間燈火輝煌起來。
十幾個火把突然在黑暗裏點亮,竟比白熾燈突然亮了還要刺眼。
我和悅官妖都有些吃驚,我反射性地把頭埋到了悅官妖的懷裏,而我也感到了悅官妖抱我的手更緊了,與我接觸著的肌肉都僵硬起來,全防全備地進入了戰鬥狀態。
這世間真是有太多想不到的事,我們原以為我們挑了一處最最安全的地方落腳,卻沒有料到最安全的地方反而成了最危險的地方,早早被人預備了埋伏,好像專等我們落網似的。
把頭埋在悅官的懷裏,我越想越覺得不對,這得是什麼天機妙算,能算到我和悅官就恰好來到這處驛站,又恰好能夠在此遵守我們,先不說這人的腦袋智商多少,隻說這人得多無聊啊。
於此大政變之時,還有些人專門盯著我們,這得……,除非他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