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個女人做錯了事情,一個男人懲罰她的方式大體都是相同的。當然,前提是這個男人他是非常愛你和寵你的。地點一般都是榻上,方式如何,咳、咳,看他喜歡哪個體位的了。
我半身倚在樂弦音的身上,大汗淋漓,頭貼在他平躺著的胸口處,拾指圍繞著他胸上淡淡粉紅的櫻粒一圈圈地畫著,“要是有一天,你遇到這樣的事,會不會也把我扔下?”
誰造反了誰稱帝了,與我這種人來說,真不是特別在意的,我感興趣的隻是在這混亂的狀態裏,誰拿誰更為重。
覺察到頭頂盯射來樂弦音極不爽暗念著怒氣的目光,我做出無知無覺的模樣。
我又不是第一次把他氣得發作不能了。
就在之前,沒有上榻之前,他剛見到我和悅官妖在一起時,不也滿身火氣?
這就是兩個人之間相處的習慣,氣氣就不氣了。天天顧慮著他,老娘我還活不活得舒坦?
經過了西門月笙逆反的事後,有許多心結,我竟迎刃而解了。
樂弦音的出身於此,他日後定是要為王為帝的,我無法阻止,可我又愛他,那就在他沒有走到冰冷鐵血王權之前,能多愛一天便是一天吧。
那句話怎麼說來的,我笑看你翻雲複雨,在你看不到的角落裏,我獨自歡喜。
“小鑫,這種話你不該問出口的,我以為我們會同進同退!”
樂弦音對著我,終歸隻是長歎了一聲,那些被我惹起的怒氣,自行消化了。
而我卻覺得樂弦音還是不夠了解我,或許艱苦時我能與他同進同退,但富貴時我與他……,就像我不信哪個皇上的後宮隻有一位皇後似的。
即使真的和皇後恩恩愛愛,大多也都會有幾個妃嬪做陪襯,這才是後宮的定律。
多了些人,就會多了些不安份。
我卻是最不能承受不安份的,像悅官妖說的,我實在是個笨得可以的人,再過一千年,再經曆一世,在這方麵,我也聰明不起來的。
我一笑了之,裝作很高興的樣子,翻身到他身上,雙手撐在他的脖頸處,“是我多想心了呢,我還不一定能不能活到那麼遠,康姆昂北鼻,我們繼續,讓我看看你男人的雄風!”
生於憂患,死於安樂,——請允許我盡情地死掉吧。
“一定會的,小鑫,在這個人世裏,隻有你自己可以阻止你自己活,信我的話,再也沒有別人了!”
樂弦音這話說得太有深意了,隻可惜此時我的大腦裏根本聽不下任何話了,在我覺得說一千句甜言蜜語,也抵不過一次拋棄所有世俗的糾纏。
我的吻在他的嘴唇還在開合時就已經落下,深深地吻進去,哪怕因此不能呼吸,也毫不猶豫、不願分離。
這麼一鬧,日上三杆了,我還在榻上躺著休養生息呢。
樂弦音卻是不能如我一般的,他還有許多事情要處理,據說都是極緊急的,他想要告訴我聽,我推說太累了,而事實也是我真的太累了,活活折騰一宿。
再說了,我聽那些事也沒有什麼用。我人微言輕,哪件也管不了,還是不聽得好。
我抱著枕頭,眼睛微合著,肚子不合時宜地叫著,餓了我也懶得動,我猜總會有人給我送飯來的,隻是我沒有想到竟不是多事的秦晉,反而是悅官。
悅官已經換回了屬於他自己的風格,不知道他為什麼如此嗜好紅色,那如火如荼的顏色實在是太過陰柔了,壓得他本身的氣質都顯得陰暗了。
我雖是半眯著眼睛的,但那一條小縫足夠我把他看得清楚了,他端著一碗粥站在我的榻前,腰身挺得很直,麵上的顏色卻並不明朗。
我還以為他是要來和我告別的呢,璃雲國京城經此一亂,雖大事已定,但宮裏宮外還是暗藏危機的,他該回到太後娘娘身邊,為太後娘娘分憂了。
誰知,他站了好一會兒說出的話竟是,“你說為我養老的事,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