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看來晚上的那次偷襲讓他們加強了防備,想再次偷襲恐怕就難了。”一個大胡子將軍故作深沉地對著即墨宣說,在冰冷得近乎冷酷的他麵前,他就醜陋得如同一隻哈巴狗。
即墨宣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目光中是赤?裸裸的不屑。
“舅舅,偷襲這招隻能用一次,況且,我的本意便不在他們的糧草。”他的聲音是淡漠的,但其中對那將軍的嘲諷卻是那樣明顯。
那人的臉色立刻變得有些難看,但是他隨即訕笑著答道:“是,太子殿下說得是。”他王莽雖然貴為大將軍,統領整個西熵的軍隊,但是他的軍事才能卻近乎白癡,而之所以能有今天的地位,則是完全靠著他的妹妹王皇後,也就是即墨宣的母後的權勢。
而他被授命為大將軍,也是因為西熵王病危,王皇後掌權,才讓他有了機會雞犬升天。
但是自從和東溟作戰以來,他卻屢屢戰敗,太子即墨宣確實看不下去,便主動向母後請命,來了這軍營裏當軍師,說是軍師,其實他一來便接管了軍營裏的帥印,這讓王莽著實鬱悶。
而即墨宣來這兒的第一戰,便是昨晚的偷襲,而且他還親自將敵軍前鋒最為驍勇的將軍聶情飛射傷,生死不明。
一想到這兒,王莽也就無話可說,比起冷酷殘忍的即墨宣來說,他真是差的太遠,而且如果沒有他這個太子在,他王莽也沒有今天的權勢,所以無論如何,他隻有忍!
即墨宣依然望著那方,一想到他昨夜射殺了聶情飛,他的唇角便冷冷勾起。
他認識聶情飛已經四年多了,早在他第一次被派到邊關駐守時他就和他打過交道,而且還在他手裏吃過虧,這次能親自討回來,怎麼想怎麼讓他心裏暢快。
而且,他認為,放眼整個東溟,論軍事才能和作戰能力,也隻有聶情飛才配當他的對手!
突然,他的眸子微微眯起,隨著越來越近的那個白點慢慢移動著目光。
“拿箭來!”他冷聲道,立即有士兵遞上他專用的銀色弓箭。
彎弓搭箭,陰鷙的眸子一沉,銀色的箭竄出,很快,伴著一隻白色的鴿子快速墜落。
士兵飛快地跑去撿回了信鴿,取出鴿子腿上的小竹筒叫給即墨宣。
即墨宣看完紙條上的內容,嘴角的笑意愈發濃鬱了。
“看來聶情飛還真是命大,中了那種毒都還沒即刻死掉。”他又拿起了紙條看了看,隨即將目光鎖定在紙條最下角的落款上,那裏有一個“秋”字。
“來人,讓我軍的細作去仔細查查,這個‘秋’是誰,查到之後將其迅速除掉,任何人想要和我作對,那都隻有一個下場——死!”緊緊地將紙條捏在手裏,即墨宣冷血的話讓王莽不禁打了個寒顫。
冷漠地下了這個命令,即墨宣不帶一絲溫度的冰眸掃了一眼噤若寒蟬的眾人,瀟灑地跨上馬,一夾馬肚,飛速離去,徒留下飛揚的塵土和翻飛的草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