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抽了,居然沒自動發表】
秋沫等人不眠不休,到了東溟軍營的時候已是第二日的正午。
天氣依然酷熱,而東方辰月的臉色比秋沫剛見到他的時候更難看了些。
“你還好吧?”秋沫不無擔憂地望著他,心中的愧疚感愈發濃鬱了。
東方辰月勉強一笑,他伸出舌頭舔了舔豔紅而幹燥的嘴唇,道:“沒事,救人要緊。”
幾人直奔聶情飛的帳篷而去,一進去,裏麵悶熱的氣息和藥物混雜的味道便撲麵而來,弄得秋沫又想嘔吐,她捂著嘴幹嘔了兩下,等緩過氣來,這才問旁邊守著的齊驁。
“這到底怎麼回事?”
齊驁一臉憂色地跑過來,緊緊地抓住秋沫的胳膊,大吼道:“秋軍醫,你可回來了,將軍的病情又嚴重了,幾位軍醫用盡方法搶救,可是都無甚效果,你快去看看吧!”
秋沫聞言,趕緊偏頭,用祈求的目光看向東方辰月,這才發現東方辰月的臉色很是難看,目光正停留在齊驁緊緊握住秋沫胳膊的手上。
秋沫蹙眉,趕緊推開齊驁的手,拉著東方辰月就往榻邊而去。
“各位軍醫,這位是我師兄,讓他幫忙看看!”
眾人一聽是秋沫的師兄來了,都趕緊讓開了位置,目帶敬佩和探究地看著眼前這個麵容蒼白身材瘦削的男子。
隻見東方辰月用手指撐開聶情飛的眼皮看了看,又觀其五官,察其口,舌苔,最後斷脈,斷脈後又湊近他胳膊上的傷口處聞了聞,一係列流暢的動作之後,他的眉頭緊緊地蹙了起來。
“怎麼?你認識這毒麼?有辦法解嗎?”秋沫一直目不轉睛地看著他,此時見了他的表情,她的心又提了起來。
東方辰月抱歉地對著秋沫搖了搖頭,道:“不知何毒,不過就你所言,士兵們看到的是一個穿著銀色盔甲的人用銀箭射傷了他,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人應該是西熵的太子即墨宣,而他用的毒,必是皇室密毒,外人無法可解。”
眾人聞言,都麵麵相覷,麵色難看。
“真的無法解麼?”秋沫臉上的表情無疑是絕望的,她無力地跌坐在聶情飛的榻邊,眸子裏閃動著淚光。
東方辰月看著她這副模樣,隻覺心疼不已,他緊蹙著劍眉,那一雙明亮而深邃的眸子緊鎖住她,隻希望她的一切悲傷和哀痛都可以化解。但是,他是無力的,唯一的能讓她開心起來的法子就是救活聶情飛,然而,他卻束手無策。
“別這樣,也許…”他輕輕地將手放在她的肩頭,想安慰她,卻發覺任何語言都是如此蒼白。
“我去找他拿解藥!
突然,秋沫眼裏的絕望又變成了那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堅決,她倏地站了起來,轉身就走。
“等等,你去哪裏拿解藥!”東方辰月跟著她出了帳篷,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卻被她一把推開。
他猝不及防,險些摔倒,後退了好幾步之後被隨後出來的齊驁給扶住了。
“秋軍醫,讓我去吧!讓我衝進西熵的軍營找那個陰險狡詐的小人要解藥去!”齊驁上前幾步,大聲吼道,他的表情有些猙獰,帶著對即墨宣的仇恨,他那黝黑的臉龐顯現出幾絲凶狠來。
秋沫站住了腳,猛地回頭去看齊驁。
兩人都被她此時狠戾的表情給嚇到了,特別是東方辰月,他還從未見過這樣的她,她的眼裏明明閃動著點點淚光,但是臉上的鐵血和狠戾卻是那般駭人,就如被激怒的母狼,深切的哀傷中帶著魚死網破的決心。
東方辰月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他緊走幾步上前,再次抓住了她的手臂,厲聲道:“你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