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沫輕蹙了蹙眉,堅定地搖了搖頭,回答他的隻有一個字:“不!”
“秋兒!”聶情飛抬起手,輕撫著她的臉頰,勸解道:“以前我不知道你在這兒也就罷了,但是現在我知道了,就絕不容許你再呆在這裏以身犯險,你該知道,戰爭不是兒戲,我去了前線,也無法顧及到你,刀劍不長眼。反正你在這裏,我不會放心的。”
看著他擔憂的表情,秋沫沉默了,他知道他說的是事實,但是她確實不想離開他。
“我又何嚐不是,你去戰場,我不放心。”她的聲音很小,帶著幾分委屈。
聶情飛心疼地揉著她的頭發,將她的頭按在自己的胸口。他無奈地歎了口氣,“秋兒,放心,我會沒事的,你在這裏,我反而容易分心。隻要你平安離開,我打勝了這場仗,立刻來找你。”
秋沫再次沉默了,比起他的安危來,小小的分別確實不算什麼。靜靜地,她點了點頭。
“情飛啊!我來了,聽說你前些日子受傷了大將軍特派我來…”突然,一個大嗓門在帳篷門口響起,話說到一半,卻在看到屋裏的情況後猛地頓住了。
屋內相擁的兩人立刻彈開,而秋沫更是驚得想將自己藏起來。
進來之人也在看到了那一幕之後驚訝地瞪大了眼睛,站在門口沒有動。
待看清了來人,聶情飛卻微微一笑,毫不避諱地拉起秋沫的手,迎了上去。
“公清,你這麼快就到了!我就說,除了你,沒有人敢不經過通報就直接闖進來。”
秋沫別扭地低著頭,不去看來人,而柳公清還是一臉地震驚,用手指著秋沫,張大了嘴,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聶情飛無奈地搖了搖頭,一手勾住他的脖子將他拉到裏麵坐下,這才大方地把秋沫推到他麵前,介紹到:“我娘子,你見過的。”
“我見過?”這下柳公清更是風中淩亂了,他這一進門就見聶情飛抱著個男人,這會兒還說是他娘子,他還見過,他怎麼不記得啊?
聶情飛指的是以前鳳來樓那一夜,而秋沫現在當然不會想讓他知道她就是以前的那位啞女,所以,她偷偷地在聶情飛的腰上掐了一把,責怪地瞪了他一眼,這才訕笑著抬起頭來,主動承認道:“柳將軍不認識我了麼?上次在灈陽城,可是你下令送我來軍營的。”
她這一說,柳公清倒是恍然大悟,“哦!你就是上次盯著我看的那個少年,哦,不,姑娘…”
“嗯?”聞言,聶情飛雙手抱胸,雙眼危險地眯起,怪聲怪氣地問道:“她盯著你看了麼?你哪裏有我好看了?”
秋沫聞言,頓時風中淩亂了,她不禁無語望天,這個男人,瞧他自戀得喲~
……
不管怎樣,柳公清還是艱難地接受了聶情飛憑空多出了一個老婆的事實,而且悲催的是,他才剛來就要奉聶情飛之命送這個女人離開,還被聶情飛美其名曰:他信任他,才將他的心肝寶貝交給了他。
柳公清萬分不情願地帶著一小隊親信,護送著秋沫和冬綺去灈陽城。而冬綺也不願意去灈陽,她想去西熵的黃涼找東方辰月,而這個主意剛提出就被柳公清想都沒想的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