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天,那個男人都沒有出現在她的麵前,除了進來送飯的一個黑衣戴著銀色麵具的男人,其他人都不曾出現過。
她知道這個那個男人在磨練她的耐性,而確實,她已經很不耐煩了。
在那個戴著銀色麵具的男人再次進來的時候,她終於忍不住了,一把抓住那人的手。
冰涼。
這是她接觸到他之後的唯一感覺。
那個男人轉過頭來,她這才第一次看清他的眼睛,那是一雙沒有絲毫溫度的帶著死氣的雙眸,沒有神采。秋沫嚇得趕緊放開了他的手,退後了幾步。
“我…要見你們的主公。”
再見到易寒天時,他依然是一副氣定神閑的神態,但是秋沫知道,他也沉不住氣了,隻不過自己比他更心急而已。
“我要見東方辰月他們。”
這一次,他隻是看著她,別有深意地一笑,竟然什麼都沒說就答應了。
跟著他走在地牢狹長而黑暗潮濕的通道裏,一股股陰風從不知名的地方撲來,帶著黴味和腐朽的味道,讓她又想嘔吐,不過在這個男人麵前,她一直極力地撐著,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你把他們當犯人麼?居然關在這種地方!”秋沫蹙眉,心中一團怒火燃燒著。
“如果你不是我的女兒,你也會呆在這裏。”男人卻答得雲淡風輕。
“那我是不是該多謝你,當年拋棄了我和娘親,現在又對我百般‘照顧’?”秋說說得咬牙切齒,還故意大聲地冷笑幾聲。男人不置可否,伸出手來向她示意了一下,意思是:到了。
“小姐!”
最先看到她的是冬綺,隻見他們幾人都被關在像監獄一般的鐵籠子裏麵,隻有一張石台,上麵鋪著稻草,可以勉強稱得上為床,而在這暗無天日的空間裏,幾個人都神情萎靡,或坐或站地在各自待著。
“綺兒!”秋沫迎上去,緊緊地握住她的手,眼中霧氣氤氳。沒想到,她如同親人般對待的朋友,卻被這個自稱她爹的男人如此對待,真是可恨!
“小姐,你沒事吧?”冬綺警惕地看了一眼那個男人,又將秋沫上下打量了一遍,這才稍稍放心。
秋沫搖搖頭,看了看籠子裏麵,卻沒發現東方辰月的身影。
她驚訝:“辰月呢?”
冬綺沮喪地搖了搖頭,再瞪向那個男人時,眸光如箭般銳利。
“不知道,我們醒來的時候就在這兒,沒有見著公子。”
秋沫轉身,下巴一抬,理直氣壯地問:“東方辰月呢?你把他怎麼樣了?”
易寒天笑得有些無奈,他慈祥地看著秋沫,道:“乖女兒,不是我要把他怎樣,而是你要把他怎樣,如今是你要他生,爹爹就放過他,而你要他死,爹爹一定不讓他多喘一口氣。”
“你…”秋沫語塞,她總覺得他如此慈祥實則奇怪,腦袋中靈光一閃,她趕緊轉過頭去看冬綺他們,果然,隻見他們一個個都是驚訝而憤恨地盯著她看,冬綺更是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語氣有些哀傷:“小姐,他說什麼…他…真的是你爹?”
糟了,他隻用一句話就挑撥了她和他們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