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沫心急如焚,但是一時又不知該怎麼解釋,她無奈地撫了撫額頭,舔了舔幹燥的嘴唇,無力地說道:“綺兒,事情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
“不是哪樣?他是你的爹,那你是和他聯合起來欺騙了我們,欺騙了公子,所以我們現在才會被關在這裏,而你卻穿得好好的站在外麵?”冬綺臉上受傷的表情深深地刺痛了秋沫,她隻是沒想到,陪了她四年的冬綺會因為那個男人的一句話就開始懷疑她。
秋沫很失望,她認真地看著她,道:“綺兒,我也不知道我為何會有這樣的父親,這是我不能選擇的,如果可以,我也不希望是這樣,但是我是怎樣的人你還不清楚?我…”
“夠了!我不想聽你解釋,你想說這件事和你沒有關係麼?你要我們如何相信你,虧我們還對你誠心相待,公子還為了你付出了那麼多,你現在是和你的爹一起聯合起來對付我們麼?說吧,你們到底有何目的?”
秋沫隻覺頭又開始犯疼,她微微蹙緊了眉頭,不想再多說。幾年的相處,卻抵不過那個男人的一句話,平時冬綺很聰明,但是一牽涉到東方辰月,她就這樣衝動。
愛情,果然會讓人盲目。
“綺兒,相信我,你們會沒事的。”不欲解釋什麼,她率先往裏走去,她還要去看看東方辰月,畢竟他的身子不太好,在這樣潮濕寒冷的地方,不知他受得住不。
走到盡頭,卻再無路可走,那個男人走上前來,開動了牆上的機關,一扇石門緩緩打開,牆壁裏卻是別有洞天。
秋沫暗暗記住這裏的地形,也注意到了那個男人開啟石門是用的手指上的那枚金屬質感的厚重的戒指。她不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但是能建造如此隱秘的機關暗道,怕是這夥人的一個據點,可惜她不會武功,也無別的本事,不然還可以去探探這裏的地形。
石門後是一間四四方方的屋子,屋子裏並不如外麵那般是一間間獨立的監牢,而是一間簡陋的石頭屋,裏麵有桌子、凳子還有木頭床,北麵牆頭還有一個圓形的小孔可以透進空氣和一絲光亮,而借著這光亮,秋沫隱約可見那床上躺著一個人。
“辰月!”秋沫快速地跑過去,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她異常地激動,有一種劫後重生的感覺。
牆壁上的燈被那男人點亮了,突然接觸到光線的東方辰月有些不適應,他虛弱地眨了眨眼,然後睜開,映入眼簾的便是模模糊糊的秋沫的影子。
“秋兒…”他聲音異常地低沉喑啞,似乎是有氣無力。
借著光,秋沫終於看清了東方辰月的臉。此時的他臉色比往日還要難看,嘴唇幹燥得起了皮,臉上無一絲血色,隻有一雙眼睛還是那麼神采奕奕,像是遙遠的星光,閃爍著迷人的光彩,又給人那麼不真實的感覺。
“辰月,你還好嗎?”秋沫的聲音有些哽咽了,因為她發覺她一見他,問的最多的就是這句話,而他每次都會給她最溫暖的笑容,這樣一個人,就像她的哥哥一般,是她最最親密的親人。
秋沫猛地轉頭,惡狠狠地瞪著易寒天,“你對他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