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飛哥哥,月兒好想你!”那女子將頭埋在他的胸膛,聲音中滿是委屈和掩飾不住的愛意。
聶情飛措手不及,滿臉驚愕地被她緊緊抱著,手足無措地愣在那裏,他下意識地看向秋沫那頂轎子,當看到那晃動的簾子時他便知道她都看見了。
心中一慌,聶情飛一把推開連月,眼中有些惱意。
“連姑娘,別這樣。”他說著就想繞過她走向秋沫的轎子去攙她出來,誰知剛繞過連月,便見淚意漣漣、癡癡望著他站在他麵前剛好擋住路的周荀兒。
“夫君。”周荀兒這一聲呼喚飽含了不知多少感情,那柔軟的聲音比連月還要多出幾絲嫵媚來,隻不過比之連月少了幾分嬌俏和天真,他們倆也有好幾個月沒見過了,自從聶家沒落,她便隨著聶父聶母去了偏遠的地方,吃了不少苦,也讓她明白了很多道理,就如,和心愛的人在一起平平淡淡的生活便是幸福。
“荀兒……”聶情飛神色複雜地看了她一眼,心中有些著急,他沒想到他才剛處理完這邊的事情,她就回來了,還把連月給帶來了。顧不得多說,他就看向後麵的轎子,隨著他的目光,周荀兒才注意到原來他的轎子後麵還有人。
沒有等到聶情飛來迎自己,秋沫撩開轎簾,轎夫適時地壓轎,她自己走了出來,臉色平靜,似是沒看見聶情飛一回來就與那兩個女人卿卿我我一般。
“沫兒。”聶情飛伸出手來想攙她,卻被秋沫不動聲色地躲開了,他的手落了空,停在半空中一陣尷尬。
“她是誰?”連月率先出聲,走到秋沫的麵前,滿臉挑釁地看著她。
秋沫懶得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微笑著麵對周荀兒,因為她在周荀兒的臉上看到了驚恐。
“雲纖……你是雲纖!你你你……不是死了嗎?別來找我,我什麼都不知道……”周荀兒張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眼底深處是極致的驚懼,她不斷地搖著頭,往後退著,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
看著她那副模樣,秋沫似乎早就料到了,並沒有多少驚奇,而讓她懷疑的是周荀兒的驚恐不止是一個人看到了所謂的“鬼”的原始的恐懼,還有一種做了虧心事的心虛。秋沫微眯了眼,眼神淩厲地審視著她,嘴角勾著冷冷的笑意,為了增加恐怖感,她還故意微低著頭,眼珠往上,露出眼白,陰森森地吐出一句話:“姐姐,我回來了……”
“啊——”周荀兒尖叫一聲,險些昏過去,而秋沫卻抑製不住地低低笑了起來,因為在看到周荀兒的神情時,她就猜到,也許雲纖的死沒那麼簡單,這其中,與周荀兒脫不了幹係!
“周荀兒,不得胡鬧!這不是雲纖,她是秋沫!”聶情飛看著周荀兒那近似瘋癲的狀態,眉頭不悅地皺成了深深的溝壑,他快速擋在秋沫麵前,就怕周荀兒一不小心發瘋會傷到她。
被聶情飛這一喊,周荀兒似乎清醒了一點,她抬頭,可憐兮兮地看向聶情飛,待看到他一臉的怒色時,她才反應過來她剛才失態了,差點說了不該說的事情,所以趕緊收起臉上的驚懼之色,被下人攙扶著走上前來,勉強地笑著:“對不起夫君,實在是因為這位姑娘長得太像雲……”說著,她又忍不住小心翼翼地打量起秋沫來,這一細看她才發現,眼前的人雖然與雲纖有七八分相似,但是她明顯比雲纖美得多,而且眉宇間有著獨特的風華,就是一顰一笑的魅力卻是十個雲纖也比不上的,更別說她周身的氣質,雖不耀眼,但是就是有一種致命的吸引力,自然間又不失優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