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飛,你怎麼了,我是秋沫啊。”說完這句話,秋沫不自覺地蹙起了眉頭。
而聶情飛緩緩地抬起了手,輕輕觸在她的眉心,將那兒的褶皺抹平,這一細微的動作讓秋沫欣喜不已,她正待說什麼,而接下來聶情飛出口的話卻讓她如當頭淋了一盆冰水,全身僵住。
隻聽他說:“別皺眉,你這麼美,皺眉就不好看了。姑娘,你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裏,這裏不是我的房間麼?”
他此話一出,屋子裏所有的人都驚呆了,就連周荀兒都是一臉詫異,趕緊擠上前前來,喚了一聲:“夫君,你……不記得她了?那你記得我麼?我是荀兒,你的妻子啊!”
聶情飛似乎很是為難地蹙著眉,似乎在回想著什麼,目光在周荀兒臉上來回打量,半晌,他才說道:“你也很美,不過我真的想不起你是誰了,你說你是我的妻子?”
秋沫還沉浸在聶情飛那一聲“姑娘”的稱呼裏,他從來沒有這樣喚過她,也從未以這樣純淨而陌生的眼神看過她。
姑娘,去他娘的姑娘!我秋沫是你老婆,早就不是什麼姑娘了!【別罵偶,不會寫失憶那麼爛那麼狗血的情節的,這是有原因滴~⊙﹏⊙b】
也顧不得周荀兒在一邊竊喜,秋沫立即站起身來,狠狠地瞪著聶情飛,嚴肅地道:“聶情飛,你又在玩什麼把戲?你昏迷了一整夜讓我擔心還不夠麼?還想裝失憶來嚇唬我?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告訴你,我從小到大把言情劇都看爛了,失憶這個橋段已經爛得讓人作嘔了,趁我還沒生氣,你最好快點給我恢複正常!”
秋沫氣得銀牙緊咬,雙手死死地拽著,但是內心卻依舊忐忑,因為她看到他目光的無辜與純淨,而那副模樣,是她從未見過的。
果然,聶情飛似乎被她這一吼嚇到了,微微向後縮了縮,閉起眼睛似乎在回憶什麼,但是他隻要一用腦,頭就疼得如針紮一般,讓他難受得想死。
“啊——頭好痛——”難受地呻?吟了一聲,他抱著頭緩緩蜷縮起身子,大口地喘著粗氣。是,他是覺得眼前的女子很熟悉,而且讓他看到的第一眼便覺得親切,但是他大腦一片空白,完全沒有任何關於她的記憶,但是很明顯,潛意識你他是不想惹她生氣的,所以他聽她的話,仔細回想,但是頭疼難忍,他真的沒有辦法。
聶情飛大口喘著氣,好半天才睜開眼睛,眼神飄忽地看著秋沫,道:“對……對不起,我真的想不起來了,你不要生氣……”他的臉上的表情異常真摯,再加上他蒼白的臉色,看起來確實讓人心疼。
秋沫看他樣子不像作假,也不想再逼他,她忍著想流淚的衝動,睜大眼睛,死死地盯了他好幾十秒,最終,她仰起頭,將眼中的濕意逼回去,然後轉身,頭也不回地出去了。
聶情飛的目光一直盯著她看,轉身前,他將她那一閃而過傷心到極致的表情看在眼裏,心頭突地一疼,他很想跟著她追去,但是身體還沒有力氣,整晚的低燒讓他口幹舌燥,渾身綿軟,心有餘而力不足。
不知為何,看著她難過,他居然也會難過……
“夫君,你沒事吧?要叫大夫麼?”周荀兒趁著秋沫離開,立即湊上前去,小心地扶著聶情飛,讓他靠坐氣來,而令周荀兒萬分驚喜地是,“失憶”後的他居然十分溫順,居然沒有抗拒她的觸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