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色光線下的他給人一種別樣的感覺,秋沫隻覺得今晚的他很溫暖,他微涼的大掌握在她的腳踝,她可以感覺到一點點涼意,這說明他剛從外麵回來,但就是著一點寒意,卻讓她清楚地認識到,此刻正蹲在自己麵前為自己溫柔地揉腳的男人不是幻影,他真的出現了。
直到腳上的痛意褪去,他依然沒有放開她的腳。而銘玉不知何時已經知趣地退了出去,等秋沫反應過來時,屋子裏隻有他們兩個人存在。
看著他手上還纏著紗布,秋沫想起了那天他的手血淋淋的模樣,她強迫自己把腳從他手中拿了回來,她有些不敢再看他和他手上的紗布,有些別扭地別過了臉去。幾日不見,此時再見,她心緒萬千,想向他解釋那天的事情,想告訴他北堂晉吻她隻是個意外,可是那天都沒開口,今日再說不是更多餘麼?她還想問他手上的傷還痛不痛,但是又覺得自己傷了他,還要再關心,不是有點惺惺作態麼?
想來想去,她最終一句話都沒說。
而聶情飛就蹲在她麵前,高大的身軀正好和坐著的她齊平,就算沒有直視,秋沫也可以感覺到他在看著自己。
秋沫被他的目光盯得不自在,動了動身子想站起身來走開,可是他的懷抱突然而至,雙手緊緊地抱著她,讓她本就不自在的身子更加僵硬。
他的味道依然是她熟悉的,帶著些墨香和男子特有的味道,縈繞在鼻端,她幾日來不安的心突然寧靜了,身體也慢慢放鬆下來。就算她再怎麼裝作冷漠地去拒絕他,可是不能否認的一點事實便是她真的貪戀他的懷抱、他的溫暖、他的味道。
怎麼辦……她真的好愛他……
等反應過來此時的情形時,秋沫驚了一下,她輕輕推拒著他,不想讓自己沉浸在他的溫柔中,免得她到時候舍不下他,可是她才一動,他帶著濃厚鼻音的聲音便在耳邊響起。
“我都聽到了,剛才在門外,我聽到了你和銘玉說的話,原來,在鳳來樓的初見你便對我一見鍾情是不是?”
秋沫嘴角抽了抽,有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她現在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哪有……你聽錯了,當時我隻想著逃命,哪有心思去愛上一個紈絝子弟。”秋沫抬起頭,讓鼻端呼吸一口新鮮空氣,衝淡鼻腔中滿滿的他的男性氣息,也好讓自己的心趕快平靜下來。
聶情飛低低地歎息了一聲,鼻音濃濃的聲音狀似低喃一般,帶著點點感傷,帶著一些委屈:“你又嘴硬,難道承認喜歡我就那麼難麼?”
秋沫心似被他的聲音撞擊了一下一般,她愣愣地,臉頰開始發燙,她想推開他,趕緊逃開,可是手一動才發現,麵對這樣憂鬱而溫情的他,像個受傷的孩子一般抱著她的他,她早就失去了抵抗的力氣。
放下手,秋沫不得不無奈地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