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溟與西熵之戰,時隔半年,剛冷卻的戰火再次點燃,此次,聶情飛帶著必勝的決心,統領東溟十六路大軍,呈包圍的陣勢,四路一個組,相互獨立又相互配合,且戰且走,從東、西、南三個方向北上而去,東溟軍隊勢如破竹,一個月內,連連攻破西熵十多座城池,此時,正呈三麵合圍之勢齊齊攻向西熵京都。
聶情飛親率西路大軍直奔貼西山而去,上次他就是被軍內尖細所害,畫露了地圖上一個重要的戰略位置,才導致中了敵軍埋伏,死傷慘重。
而他這次選擇西麵進攻,一是為了快速拿下貼西山這個礦藏重地,拿下這個地方,就等於控製了西熵經濟命脈,也就等於控製了半個西熵,那麼就真的是離勝利不遠了。另外,上次兵敗受辱,他永遠都不會忘記當時被包圍時絕望而憤恨、不甘的心情,他曾經在浴血奮戰時發過誓,有朝一日,他聶情飛會回來,親自拿下這裏,一報當日兵敗之仇!
如今,他真的站在了這裏!
鐵西山下,聶情飛威武地立於馬上,鐵黑色的盔甲因為沾了敵人的鮮血,那黑色愈發詭異了。他那柄玄鐵寶劍上鮮血還在不住地往下滴,他的身後,是重新列隊,整整齊齊,一眼望去黑壓壓的幾萬東溟鐵血男兒,在這裏,他抬首,仰望那連綿起伏,東溟人向往了許久的錫鐵礦山,眸子閃出灼灼的光彩來。
抬手,舉劍,向前有力地一揮,聶情飛大喊:“衝啊!”令旗揮下,戰鼓齊鳴,幾萬士兵齊齊衝向那座神秘的礦山,想起這裏半年前曾埋葬了無數東溟男兒,他們便激起了滿腔鬥誌和複仇的激情,隻為為自己的兄弟、親人、同胞報仇雪恨!
聶情飛看著激情萬丈的士兵們,驕傲地揚起了頭,看向山脈上連綿的西熵的暗紅色軍旗。他隻覺刺眼無比,彎弓搭箭,三箭齊發,那最近處的軍旗便迎風而倒,驚得正在往下投滾石的西熵軍士都愈發惶恐,防守也亂了起來。
……
同一時間,西熵軍營。
一本奏折被狠狠地摔在地上,即墨宣焦灼地在案前走來走去,目光陰鷙地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的一幫文臣。
“好,你們幹得可真好!現在西熵正是危急時刻,你們現在兜不住了才來告訴我國庫空虛!士兵不足!我要你們立刻、馬上,不管想什麼辦法,在三日之內給本宮籌集到十萬軍餉,三萬士兵,要是做不到,你們通通都等著掉腦袋吧!”一揮手,將茶杯重重地砸在地上,即墨宣整個人如狂怒的豹子,一張口就可以嚇死一批人。
但是,偏偏還是有不怕死的人敢頂撞他。
隻見地上趴伏著的一文官抬起頭來,又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然後中氣十足地道:“回稟殿下,從兩年前開始,殿下便下令加收賦稅,重徭役,已經弄得百姓怨聲載道、苦不堪言,如今如果再征兵征稅,必定引起民怨,依老臣愚見,不如向東溟求和,讓我國先休養生息,過幾年兵強馬壯再戰不遲!”
“混賬!”即墨宣聽完,立刻重重地拍了一下案桌,驚得地上的幾人都瑟瑟發抖。
“你以為現在這場戰爭還停得下來麼?東溟早就覬覦我國錫鐵礦,如今那老皇帝快要不行了,他想趁著死之前達成他的夙願,你沒看到東溟出動的那幾十萬大軍麼?求和?現在是背水一戰!誰再敢提求和,以擾亂軍心罪就地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