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臣依舊不懼,語重心長地道:“為了天下百姓,就算貢獻出鐵西山又如何,還請殿下三思,如果殿下真要老臣去向百姓征兵征稅,弄得百姓家破人亡,餓殍遍野,請恕老臣實難從命,還想就此辭官歸隱,望殿下成全!”說著,那老臣便取下了頭上的官帽雙手捧著放於麵前,滿麵的誠懇。
“你這是在逼本宮嗎!”即墨宣盛怒,猛地從旁邊護衛的腰間拔出劍來,直指那老臣,“既然你如此固執,不懂死活,那本宮也留不得你了!”手起刀落,一顆人頭落地,那老臣到死都還保持著中正不阿的麵容,身子跪得挺直。
殿下的其他大臣見此場景,再也不敢有任何異議,趕緊領命退下。
等人都褪盡,即墨宣才頗為疲憊地揉了揉眉心,問站在他身旁的親信,“我讓你抓那慕公子,你抓到沒有?”
“回稟殿下,那一丈山迷障重重,等屬下去找那幾人時,卻被迷障所困……屬下,沒有抓到人。”
“廢物!”即墨宣一抬手,一巴掌將那人扇飛在地,那人嘴角流出了鮮血,卻快速而端正地跪在地上,低下了頭。
“屬下知錯!那殿下,現在應該怎麼做?”
“現在……”即墨宣的眼中又透露出那熟悉的陰鷙的光芒,他突然勾唇一笑,明明是俊逸的麵容卻偏偏讓人覺出一股詭異的氣息,他繼續道:“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別忘了,我手上剛剛得到一張王牌,你忘了,上次聶情飛中毒,那慕公子是怎樣求導我這裏來的,他為的不是聶情飛,而就是現在我手上的這個女人。如今,這個女人在我手上,他還跑得了麼?隻要他肯拿出他所有的財富,那軍餉這邊的燃眉之急就可以暫時緩解了。”
“可是殿下,那個女人你不是要拿來要挾聶情飛的嗎?”
“誰說用她來要挾慕公子之後就不能用來威脅聶情飛了?本宮可以……一、石、二、鳥!”咬牙切齒地說完這句話,即墨宣又露出他自信的笑容,手掌中,將那兩個鐵球捏得咯咯作響。
……
秋沫醒來時,頭還很昏沉,她睜開眼,看著眼前這陌生的環境,昏迷前的一切慢慢地在她頭腦中拚湊完整,她驚得猛地坐起,卻又被迫倒了回去,因為此時的她手腳都被捆住,完全沒有行動的自由。
環視四周,發覺這裏是一間看起來不錯的屋子,她初步判斷,她至少不是在軍營裏,確定了這一點,她稍稍鬆了一口氣,但是這並不表示她完全放下戒心。
即墨宣抓她來這裏,目的絕不單純,既然死不成,那麼她現在就要想想,要怎麼才能擺脫即墨宣的控製,不讓自己成為他威脅聶情飛的工具。
唉,為何她總是這樣倒黴,才出狼窩,又入虎穴。
娘親,既然上天沒讓我死,放心,我會留著我這條命先給你報仇的!想到這兒,秋沫堅定了信念。但是不知她到底水了多久,此時的她頭腦昏沉,大腦反應遲鈍,根本就沒法思考,怎麼辦?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