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者被她弄得有些冒火,但是看著她還不準備離去的樣子,秋沫也不管她,隻是淡淡地翻了一頁書,書上講的什麼,她是一個字也沒看進去。
正在屋子陷入寂靜之時,門外又走進了一個人,來人一襲黑袍,比平日的他更添幾分英俊,但是他黑沉的臉色卻讓他看起來多了幾分冷酷,就連低著頭的秋沫都被他強大的氣場給吸引了目光。
幾日不見,此時的聶情飛眉頭深鎖,他看了一眼秋沫就淡淡地將目光轉向了坐在桌邊正無聊著的沈晴,劍眉立刻就蹙得更深了。
“不是叫你好好待著的嗎,跑到這裏來作甚?”他的語氣很冷,聽起來他心情似乎不好。
沈晴癟了癟嘴,不以為意地道:“就是待著無聊了,想來看看這美人的廬山真麵目,你金屋藏嬌也用不著這麼小氣吧,連看都不讓看的?”
聶情飛不去理會她話中的揶揄,一把抓起她的胳膊就不由分說地將她往外拖,而那沈晴卻偏要和他作對一般,死死地拉著桌子,賴著不走。
“呀,你弄疼我了!我肚子裏可是懷著孩子,你傷了我的話看你怎麼向雨交待。”沈晴耍起了賴皮,聶情飛也沒法,況且他是真的顧及到她肚子裏的孩子,所以隻得放開了她的手,滿麵黑沉地看著沈晴向他得意地吐著舌頭。
而床上的秋沫也在聽到沈晴的那句話時手一顫,那本書居然就這樣落在了床下,她愣了愣,掩去了自己的慌張彎腰去撿書,哪知床太高,坐了太久的她一隻腳麻了,身子一動一不小心就整個人都從床上滾了下去,在屋子中兩人的麵前,她狼狽地摔在地上。
聽到一聲悶響的兩人齊齊轉頭,看著這一幕,聶情飛的眼光閃了閃,他腳下有向前邁的動向,最後卻被他生生壓抑住了去扶她的欲望。沈晴沒有注意到聶情飛的異常,她隻是覺得秋沫摔哦姿勢好笑,所以就忍不住笑出聲來,嘴裏還大聲地道:“喂,你怎麼搞的?怎麼會摔下來,好好笑……哈哈哈。”
聶情飛在沈晴爽朗的笑聲中臉色愈發陰沉,他的拳頭緊緊握著,整個人卻立在原地沒有動,轉過身,他也不顧沈晴的掙紮,拉著她的手將她拖了出去。
等屋子裏的兩人都出去了,秋沫還是以奇怪的姿勢趴在地上沒有動,她的腳還麻著,血液正在回流,整隻左腿都像被萬千隻螞蟻咬著一般,又疼又麻又癢,但是她現在根本就沒心思注意那麼多,也不在意自己在他麵前有多狼狽,在她的腦海裏還回響著沈晴那誇張的笑聲和她的那句話“我肚子裏可是懷著孩子”。
我肚子裏可是懷著孩子……
她懷了聶情飛的孩子?
秋沫如是想著,隻覺得一切都諷刺極了。前幾天那個男人還因為自己肚子裏的孩子“死去”而悲痛欲絕,現在別的女人已經懷上他的孩子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