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兒,你的手!”看著瞬間變紫的四根手指,朗克驚得大叫起來。
秋沫痛出了眼淚,她捧著受傷的手指,淚眼朦朧地望著產婆,焦急地道:“王婆婆,是我,你還記得我嗎?我是一年前在你這裏催產的那個人。”
聽了這年輕男子的聲音居然是個女子,王產婆也愣了一下,然後盯著眼前的人仔細瞧了半天,有些半信半疑,一年前有一位姓秋的姑娘在她這裏生產,當時慘烈的模樣她如今還記憶深刻,而且這件事有人給了她一大筆錢作為封口費,別人不可能知道的。
“哦~我記得,兩位快請進。”
秋沫簡單地向她解釋了一下自己為何這副模樣,便直接問她之後是否有人找過她,然後又從王婆的口中得知了狼寨的事情。
原來赤嶺屬洪山縣管轄,兩個月前聶情飛戰勝的消息傳來,從此西熵東溟變成了一家,上麵便派了幾千官兵端了那土匪窩子,肅清了這條通商要道,據說當時狼寨的土匪們頑強抵抗,死傷嚴重,不過奈何他們人數不敵官兵多,最終還是被剿殺幹淨了。
聽到所有的土匪被剿殺許多,還剩下許多被綁到了縣衙關進了大牢,秋沫頓時覺得心灰意冷。如果是這樣,那她的思緣不就凶多吉少了麼?
看著秋沫一副快要昏厥的模樣,王婆突然一拍大腿,大聲道:“對了,我想起來了,兩個月前,曾有一位白衣公子來過,留下了一封信就走了,說是如果你找來,就拿給你的。”
聞言,秋沫一下回了神。白衣公子,難道是白雲非?如果他沒死的話那麼是否意味著她的思緣也沒事?
迫不及待地拆開了信封,卻見上麵隻有四個字:平安 溟都
朗克也見了那四個字,不解地蹙了蹙眉。
秋沫將信收進懷裏,沒有立刻解釋,而是謝過了王婆,又給了她一些銀子,然後辭別了她,趕緊下山。
出了門,兩人牽上馬,朗克問:“接下裏我們去哪兒?”
“都城。這封信上的字狂野飄逸,的確是白雲非的,我之所以這麼肯定,是因為白雲非是左撇子,他的字,別人模仿不來。而這封信上隻有四個字,是他做事仔細,怕別人看了去,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其實這信裏包含了很多內容,一是他報了平安,二是他告訴我們他現在在京都。”
“可是他是土匪頭子,去京都,不是自投羅網麼?”
“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比起那些小縣城,其實京都還更利於藏身。”秋沫麵無表情地說完了這句話,便翻身上馬,準備趕路。
看著她那副不要命的樣子,朗克想要勸阻,但是他知道,現在無論說什麼她都聽不進去的。
隻是真的還要去京都麼,那個地方……
朗克緊蹙著眉,強壓下心頭的不安,打馬跟上了前方那個嬌小卻又倔強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