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他照樣過得很開心(1 / 2)

剛才那幾個士兵見將軍被驚動了,一方麵害怕,一方麵又高興,因為聶將軍的功夫高,有他在,王上的安危就不用擔心了。幾人將那受傷的兩個士兵扶起來,一個領頭的趕緊到聶情飛馬前行禮,道:“末將該死,驚擾了將軍,是這兩個賊人先傷了兩個弟兄,還企圖逃走。”

聶情飛目不轉睛地盯著眼前的二人,並未去看那說話的士兵,隻是慵懶地從鼻端輕輕“嗯”了一聲。

秋沫即使因為心虛而微微垂著頭,也可以感覺到聶情飛落在她身上的目光,看似不經意間卻帶著幾分淩厲,她不敢與他對視,但即使如此,她還是覺得他將自己看穿了一般。

正在她緊張得不能自已的時候,她的手被隻溫暖的手握在手心。秋沫錯愕,轉頭,看向一旁的朗克,見他對著自己點了點頭,示意她不要擔心。

是呀,她為何要怕?她現在一身男子打扮,又易了容,他一定認不出自己的。

不停地給自己加油鼓勁,秋沫輕輕吐出一口濁氣,緩緩抬頭無懼地迎視他的目光,當她張了張嘴,正打算變變自己的聲音向他解釋時,聶情飛卻突然露出意味不明的一笑,對著周圍的士兵吩咐道:“該法辦就法辦吧。”然後,再不看兩人一眼,提了提韁繩,誌得意滿地走了。

對於聶情飛冷漠的態度,秋沫心裏總覺得有些別扭,他剛才看自己時眼神複雜,她幾乎覺得他認出自己了,可是他走時嘴角意味不明的笑容又讓她覺得膽寒。

這不是她熟悉的那個聶情飛,她確定。

在秋沫還在發愣的間隙,那些得了指令的士兵再次呼啦啦圍了上來,而朗克揮手一劍擋開刺來的矛,將她攬在懷裏,踏著一眾人頭便輕易地躍上房頂,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

看著兩人消失的方向,聶情飛輕輕地撫了撫棗紅色馬的鬃毛,眼眸忽地一沉,裏麵壓抑著的狂風暴雨瞬間爆發,他一揮手,阻止了士兵繼續追捕,便帶著人離開。

秋沫,從我身邊逃開又再次來到我眼前挑戰我的忍耐極限,你,好樣兒的!

在她開口說話的時候他就認出了她,所以才會走了上來,卻沒想到,讓他看到了那個男人在她身邊,還有兩人相握的手以及對望的眼神。

隻是瞬間,聶情飛別恢複了滿麵笑容,仿佛剛才一瞬的陰霾隻是幻覺。

……

自那日以後,朗克和秋沫兩人便來到了將軍府門口對麵的酒樓待著,每天監視著將軍府的大門。

拿秋沫的話來說,如今聶情飛回了府,一年之期也到了,與其像無頭蒼蠅一般去偌大的京都找兩個刻意躲藏的人,還不如等白雲非看了她留的信後來找聶情飛,到時候她再去截住他,帶走思緣便可。雖然這種方法很冒險,但是她現在別無選擇,在聶情飛的地盤上,她不敢有大的動作,不然讓他發現思緣的存在那就糟了。

思緣不屬於這裏,她……也不屬於這裏。

秋沫滿麵憂愁地從開了一條縫的窗戶望對麵的將軍府,這已經是第三天了,而每天的午時,聶情飛便會帶著他的那一幫美人去不遠處的醉雲樓吃飯。每到這個時候,在一旁靜靜站著的朗克就會發現秋沫的眉頭蹙得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