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溟自大統之後,連年來風調雨順,百姓安居樂業,一切欣欣向榮。
北堂千秋那副破敗的身子在東方辰月,不,應該是慕玦的調理下居然又多活了兩年,這兩年來,慕玦雖然常常冷著個臉麵對北堂千秋,也拒絕認祖歸宗,但是卻是北堂千秋這一輩子過得最開心的兩年。最終,他帶笑而終。
舊王駕崩,便是新王登基之時。北堂千秋留下遺旨,將王位傳與慕玦,讓其改名為北堂玦,但是被其拒絕了。他整整消失了一個月,因此朝堂之上又有一波不大不小的震蕩。
大多數人還是遵從先王遺旨,擁護北堂玦登基,而少數人則提議被廢黜的北堂晉登基,之後,北堂晉也從溟都消失了,誰都不知道他去了哪裏。
王爺府內,落秋苑依然風景獨好,木棉樹開出大朵大朵烈焰一般的花朵,像紅色的綢帶鋪滿了落秋苑的上空,而草藥花圃內則散發出一陣陣幽香,期間夾雜著茉莉花的芬芳,讓整個院子猶如人間仙境一般。
木棉樹下,軟榻之上,一女子臉上蓋了一本書正在午睡,一身雪白的衣衫上落了幾朵木棉花,愈發將她襯得肌膚如雪,嬌豔無比。
太陽通過樹上細碎的空隙落下來,像碎了一地的金子,周圍都很安靜,隻有兩個婢女輕輕搖著扇子替她趕蚊蟲的輕微的響聲。
不多時,一個男子悄無聲息地落在院牆之上,兩個婢女抬頭一看,都很驚訝,趕緊就要跪下行禮,那院牆之上的男子卻緊張地做了個噤聲的動作,讓她們都退下。
沒錯,來人正是聶情飛。
此時隻見他一身白色的錦袍,墨發高束,再配上他那張俊逸非常的容貌,看起來是賞心悅目,當然,要忽略他臉上此時壞壞的笑容和坐在牆頭不雅的動作。
北堂玦不管不顧拋下一切消失了,現在朝政大事都落在了他的身上,而他的老爹聶大丞相則早就撂挑子不幹了,合著他娘非要把小虎子接過去玩幾天。
現在小虎子三歲了,又會跑又會跳,調皮得不得了,而且一張小嘴兒能說會道,經常哄得兩老開懷大笑。雖然他這個做爹的有些舍不得兒子,但是為了能和他娘子單獨相處,他也是非常樂意兩老的作為的。
因為他和秋沫的女兒剛做了滿月酒,秋沫累得夠嗆,再加上她說什麼產後要恢複身材,所以弄死不讓他進這落秋苑的院門,不讓他進她的屋子。
你說他容易麼他?上要挑著整個國家的擔子,下還要忍受孤獨的煎熬,想想都覺得氣悶。今兒個趁她睡午覺,怎麼說他都得進來揩揩油。關了院門又怎樣?他不會翻牆啊?
聶情飛輕手輕腳地走到了軟榻邊上,將自己剛才在牆頭摘的木棉花插在了秋沫的發間,然後輕輕地拿開她臉上蓋著的書,看著她的睡顏。
秋沫生了第二胎後皮膚更勝過以前,不僅細膩光澤,而且還帶著自然的紅暈,看上去就像剝了殼的荔枝,水嫩嫩的誘人犯罪。還有她的紅唇,睡覺的時候輕輕地嘟著,露出一點點貝齒,兩相對比,看起來更是可口。
聶情飛一雙狼眼緊接著往下看,順著光滑的脖子到了微微敞開的領口,就見處在哺乳期的她胸圍暴漲了一大圈,就算是躺著,那兩座玉峰也異常挺拔俏麗,還露出了耐人尋味的冰山一角。聶情飛咽了口唾沫,目光還是直勾勾地盯著她看。
這個壞女人,從肚子大了之後,已經餓了他幾個月了,眼看著孩子好不容易生下來,還要等到她的身子恢複,他又不敢亂來。再熬到孩子滿月吧,她又不讓他進房間,還說肚子上一層贅肉不好看,要等身子恢複了之後才行,他這頭狼可是眼睛都餓綠了,你說他苦不苦逼嘛,別的男人三妻四妾左擁右抱,而他隻守著她這一個女人,但是偏偏還就對她的感覺與眾不同,他才不管那麼多呢,趁著今天他處理完了公事,一定要來揩點油!
心動不如行動,聶情飛雙目噴火,一把將還在午睡的秋沫抱起來朝房裏走去。被他這麼一抱,秋沫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雙手自然而然地勾在了他的脖子上,她整個人還沒清醒,嘟囔著問道:“怎麼,小丫頭又餓了麼?我去喂奶。”說著,她就要掙紮著下來去房裏看孩子。
聶情飛臉色漆黑,他死死禁錮著她,低下頭,咬牙切齒頗帶幾分委屈地道:“我不知道,反正我餓了!有了小丫頭之後你就更沒時間陪我了,我生氣!”說著,一腳踹開了門,進了屋之後又將門踢過去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