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葉三似乎是想觸碰一下葉善明的腦袋，安慰他一下，卻被秦安牢牢控製住了。他隻得無可奈何地笑了一下，又道：“孩子，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的幹淨的。”
“隻有有人在的地方，就會有財富地位，有欲望，就會有這些的存在。”
“我不做，自然也會有別人做。”
“而且，命運欠了我那麼多。周圍的人也一直虧待了我。我現在隻是拿回我這個身份應該有的一切。我並不覺得我有什麼錯。命運對不起我，然後他給了我另一個機會，讓我彌補曾經我的缺失。”
“孩子，你太年輕了。”
葉善明狂吼出聲：“我知道，我知道這個世界上會有黑暗。會有其他一切欺壓掠奪，傷害，虐待。我一直都知道這些的存在。可是，這些不應該和你有關係。爸爸。這些不應該和你有關係的。”
“你在我心中是那個完美的父親啊。”
葉三重重歎口氣，有幾分無奈，又有幾分欣慰地道：“孩子，你在我心中也是一個完美的作品啊。你知道嗎？你出生的時候，我給你取名字叫善明，就是希望你善良，並且擁有明亮的一生，而不是像我一樣。”
“幸好，我做到了。”
“包括你今天的反應，我都早有預料。善明，我真的很欣慰，你是個幸福的孩子，你沒有經曆過我的一切。你不懂得這一切你沒有接觸過的東西，我也不怪你。真的，看見你這麼單純和善良，我真的很欣慰。”
葉善明捂著臉，淚水從指縫中滲出來。
“你把他教的很好。”
說這句話的並不是其他人，而是秦安。
她的表情還是帶著厭惡的，隻是，厭惡中似乎又有了些傷感：“無論你是是個多麼十惡不赦的壞蛋。至少，你是一個合格的父親。你教出了一個很善良很善良的孩子。”
葉善明震了震，沒說話。
秦安又道：“但是，你對其他孩子做的孽。你曾經讓其他孩子父母哭泣過的罪行，也應該別懲罰了。否則，這個世界上就真的沒有什麼正義可言了。無論如何，你都要接受懲罰，以你的生命。”
葉善明雕塑般坐著，一動不動。
葉三微笑起來：“可是，丫頭，你沒有證據。我知道你恨透了我，想要讓我萬劫不複。想要毀掉我。我都知道，可是，你沒有證據。你根本沒有辦法讓我以法律的程序接收到懲罰。你明白的，不然你就不會有今天的舉動了，不是嗎？”
“你。”
秦安冷笑道，“至少，我現在可以殺了你。隻要我的刀再往下麵一點，我就可以劃破你的脖子。你這個人也就可以不用存在在這個世界上了。”“不錯的辦法。”葉三甚至還笑了笑，“但是，孩子。就算你殺了我。那個組織也還會運行下去。他們會很快選出一個新的首領的。你放心。他們的生命力很強。隻要有人的地方，就有他們生存的土壤。”
“你殺了我，可以泄憤。”